“……唔？”顾乐迟钝的应声，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吹的他痒痒的，脸脸相贴蹭了蹭，蹭的秦北脸上起了一层薄红。

笼在旁边一摇一摇的。男人偏黑的肤色在夜色里被照的格外温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

“那个……麻烦你了。”

顾乐抓住他的手，凑近了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我吗？”

秦北第二日主动来找他，提了笼包子：“你昨天晚上没吃东西，早上也嫌麻烦不愿意弄这些，我给你带了些。”

将灯笼收进柜子里，他出去冲了个凉换了身干净衣裳。

秦北托着他的腿根让他趴地更稳。

又将屋里的灯剪了，才摸着黑把剪子往抽屉里收，尖利的头刺破了手指，他吮了一口血珠，嚼着满嘴腥味阖眼睡去。

“听到了吗？”顾乐忐忑的问，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说的不过是句吃了没这样平常的话。

“不用，我没事，就是不太想吃东西。”想了想补充道：“可能是饿着久了，反而不太想吃。”

“没什么。”戳了戳手下的包子：“就是让我有点误会。

“没听到就好，怪难为情的，你也吃嘛，我一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

“多少吃些，不然身体吃不住。”

直到门外响起吱呀一声，顾乐才盯着那盏灯笼，拿了剪子将里头的灯芯剪了。

不过也没事。”

人家对自己好，自己不能还赶着上去膈应人。

两人默不作声的吃完，顾乐是不想说，秦北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说话。

“到家了。”

“灯笼我放这里了，我先回去了。”

到家得时候顾乐贴着他的脸昏昏沉沉快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捏着灯笼。

“多谢。”顾乐心不在焉的笑笑。

本来就该这样，自己原先没这心思倒还能觉得委屈，现在只觉得自己不知羞耻。

“我就问你个问题行不行？就一个。”

秦北指指地上，顾乐手指按在竹榻上，指尖泛白。

声音太轻了，像有阵风撩了一下耳朵，却听不真切。

顾乐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睁眼就发现自己正紧紧挨着他的脸，连忙七手八脚的从他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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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什么？”

“不合胃口？还是昨晚受了凉？”秦北看他慢吞吞的吃，皱了皱眉：“要不要我去抓点药给你煎了吃？”

“顾乐？”他小声的叫他。

顾乐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你这样我有点……”

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笑，顾乐看到秦北皱起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