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名的位置都是被安排的，苏幺幺只好洒泪相送。

迟簌接过，领导示意她站在话筒前，讲一些激励人心的话。

晚上，迟西瑶端了杯牛奶送上楼，“妈妈，你不是说最近晚上睡不好吗？我特意让阿姨煮的，你趁热喝了吧。”

迟西瑶撒着娇，蒋柔道：“你姐姐班主任也打电话让我去了，我都答应了。”

蒋柔坐在沙发上，她亲昵地给蒋柔捏着胳膊。

正当领导期待她会如何振奋人心的发言，眼前的少女却声音轻淡，似乎还含着几分玩笑：“考第一名也不是很难，超过祁萧尧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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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瑶瑶永远这么懂事，蒋柔目送着她的背影，眼里写满了柔情。

学生和家长坐得满满当当，苏幺幺看着别人都是父母成双的来，她母亲永远是忙忙忙。

几乎所有人都好奇地往第一排的位置探头张望。

蒋柔欣慰地一笑，当着她面喝了大半杯，“瑶瑶你快去睡，明天还有早起上课呢。”

蒋柔觉得头疼得厉害，全身软绵没有力气。

翌日，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朝阳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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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看不见的另一面，迟西瑶担忧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面色冷漠无情。

她高高扎着马尾，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唇角虽然笑着，但表情仍然是淡淡的，眼里的光也是疏离的。

迟西瑶握着她手，眼里全是担心：“没事的，妈妈，你的身体最重要，下次你再陪我去就行。”

“瑶瑶，对不起，妈妈今天可能去不了了。”蒋柔躺在床上虚弱地说着，家庭医生正在给她输液。

“谢谢。”

“嗯，我放了杯子就睡。”

下午三点，月考表彰大会正式开始。

迟西瑶端着剩下的牛奶，走进厨房，倒入了下水管道，冰冷的水冲刷着上面残留的奶渍。

“谢谢瑶瑶。”

在热烈的掌声中，迟簌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步伐不急不缓地走上了讲台。

只有祁萧尧身影未动，眸光抬起，远远地和台上少女对视着。

台下准备鼓掌的手，齐刷刷卡顿了，卧槽，这女的发言这么猛？攻击性也太强了吧？

“恭喜迟簌同学获得第一名。”领导颁发了奖状。

蒋柔拍了拍手，笑道：“那怎么行？妈妈不想缺席你每一次发光的时候。”

“那我们坐一起吧。”苏幺幺热情地想跟着她，迟簌目光看了眼第一排的位置，道：“我坐那儿。”

她冷笑一声，眼里闪着阴森的光。

“好，你快去学校吧，别迟到了。”

迟西瑶笑容顿时卡在嘴角，过了一秒，才弯了弯：“那妈妈去吧。”

“妈妈，我是说真的，下次等我考好了，你再去不好吗？”

学校领导讲完了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后，满脸笑容地鼓着掌道：“接下来，请高二首次月考，成绩第一名的优秀学生迟簌同学，作为代表上台讲话。”

“妈妈，你每次都去没必要的，反正老师说来说去就那样，你还不如待家里好好休息。”

迟簌拉过话筒，灯光下，她的五官比之前更加白皙明丽了几分，尤其是眼角的泪痣，平添了几分冷艳。

苏幺幺被暴击了：“忘了……你第一名了。”

想？

苏幺幺坐在位置上无聊地晃着腿，忽然看见迟簌也是一个人走进来，她连忙起身过去，“簌簌，你，你也是一个人么？”

说不出口的酸和羡慕。

迟簌：“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