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认识的人打趣他交了女朋友，他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来的，是一个人贩子。”

萧瑟却猛然睁大眼睛：“怎么是你？”

祁萧尧一愣。

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少女就会以各种理由送他东西。

桌子有四面，三人占了三面。

祁萧尧抿了下薄唇。

迟簌唇微微往上弯，似乎因为心情不错，她也不介意多说几句：“没什么，算起来，应该是一个三年后可能才知道的真相，但我没什么时间玩这场游戏了。”

少女的眸光在火光中跳跃，那样鲜红的光色和笑意，却遮挡不住她眼底的冷色：“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而已。”

他借口不回家，在大雪纷飞的晚上，还看见少女骑着自行车，摔倒在大雪里，他因为某些缘故，原本对亲密的男女关系生理性排斥，但那天晚上，他莫名带了她回公寓。

梦里，就是三年后……

人贩子……

顾劭却似乎不在乎地一笑，转头眸光落在迟簌脸上，那一刻，或许他本人也没意识到，他眼里染了一点欢愉和温柔：“之前是我的错，不该怀疑你。”

迟簌略带深意看他一眼，倏然挑眉微笑。

萧瑟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难看。

顾劭眸光倏然冷得慑人：“萧瑟，你最没有资格质问我。你也只不过是那个男人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已。”

那般寡淡的脸，却会对客人露出热情又规矩的笑，忙碌得像是不知疲倦的麻雀，她还总是被欺负，惹急了也会反抗，抓头发，咬人都会，但她太瘦了，没什么用。

梦里的他，似乎克制不住走过去。

梦里的少女总是挂着一幅苍白寡淡的脸，身子骨很瘦弱，他总是在很多兼职的地方看见她。

他抬动脚步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下，自然地喝了一口眼前的水。

她朝身后的人轻抬了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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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起过了新年。

萧瑟脸色刷地白下来，又变得铁青无比。

萧瑟看见儿子疏离的动作，眼里情绪复杂又失落，她只好坐下，看向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到底想要什么真相？”

而且，梦里的迟簌，和他所认识的迟簌，像是两个极端。

“什么意思？”然而听到这话的萧瑟忽然偏头，瞪着顾劭：“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是吧？祁劭，你要背叛你父亲吗？”

他记得梦境最后——

剩下的黑影都停在了原地，只有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走过来，火光逐渐照亮他的轮廓。

顾劭挑了下眉，朝她看去，微微一笑：“怎么？不能是我？”他自然而然地拉开椅子，坐下，气质绅士优雅十足。

之前心口闷痛的感觉再次传来，祁萧尧微蹙了下眉，岛的不远处，忽然走来数十位黑影。

会跟他说早安，晚安，会在各种节日给他祝福，他的手机里，全部是她的信息，两人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是新年的时候。

这话说得很古怪，像是一句谜团重重的话。

祁萧尧脑海里跳出那晚朦胧的月色下，迟簌笑容落下来，眼里有清凌凌的光，她语气轻描淡写地说：“我去赴一场约，但那个人没来。”

他要赴一场约。

他就读在国内第一大学，奇怪的是，成绩比他优越的迟簌，却在他对面一所不知名的大学就读。

萧瑟皱起眉，一旁的祁萧尧却微微怔住，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用力。他之前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站立在一旁的十四五岁的少年立即给四人倒满了酒，然后又退在一旁，漆黑明亮的眸子，好奇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