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凛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毕竟这确实太巧了，苗千姿在夜晚对自己下蛊时遇害，苗鑫则在跟自己起冲突后遇害，肩膀上还有道□□过的痕迹。

要说他在现代的几个认识的人里，大多是泛泛之交，而顾怀山……关凛还真说不准对方会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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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后者，那凶手身份就随机难测了，但若是前者……关凛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他在想自己跟谁有仇。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顾怀山会永远秒回他。关凛在等消息的途中思维忍不住又发散了一下。

郎二打字的标点很正常，但关凛无端从这句话里感觉到了一丝得意，就像是被封为弼马温的孙猴子，自以为自己得到了重用，春风满面，得意洋洋，其实一个干的是马夫，另一个干的是缉毒犬的活儿。

只是，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的连害两人的？并且，这两起案子的矛头都指向自己，这到底是有意的栽赃，还是无意的巧合？

关凛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鼻头挂着鼻涕，揣着一张大人给的百元钞票来买奶茶，顾怀山当时没有零钱找，就

也就是郎二没在他面前，不然关凛一定忍不住又要给对方一爪子。

傻狗。

他准备退出跟傻狗的对话框，不再看对方的废话，岂料在他退出之前，郎二又发了一条消息。

不过，郎二这句话倒也给关凛透漏出了点消息，为什么要突然核查酒店内的人员身份？

“不过葛主任和我哥他们突然开始核查酒店内的人员身份，不知道在干嘛。”

所以……如果不是故意陷害，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实在太像是他因为气不过而去复仇了，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做，他没有去复仇……等等，关凛脑内突然闪过一丝灵感。

在场的讨厌他的人大概有不少，但那些人也不是专程针对他，就像苗千姿和张德海一样，他们就是单纯的看妖怪不顺眼，远不到要专程设计他来上这么一出的必要。

他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钟，郎二终于回了条消息：“我也不知道。”

关凛虽然生气自己被怀疑，但他其实并不怪鲁正东他们，如果他用公正客观的旁观者角度来看这两起案件，他也一定会觉得自己很有嫌疑。

至于其他仇人……那大概就没有了。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沉思片刻后推翻了这个结论，怎么可能呢？

可郎二约莫是在忙，并没有立刻回他。

关凛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关窍，鲁正东大概怀疑凶手就藏在酒店住宿的人员之内。

他没有去复仇，那么是否有人帮他去了呢？

关凛是个宅猫，来到现代几个月，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而在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里，顾怀山挤占掉了绝大多数的交际份额。

他每天就跟顾怀山待在一起，在旁人面前都装成只会“喵喵”叫的猫咪，他哪来的仇人呢？

顾怀山是有前科的，他的奶茶店每天光顾的人并不多，但这些不多的客人里，也偶有比较闹腾烦人的。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忙了！葛主任他们说要我也参加核查，去嗅嗅这些人身上有没有异常的气味。”

关凛心想自己真是找错人了，想想也是，这件案子由鲁正东亲自督办，局长级别的领导查案，像郎二这样的底层职员，压根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

这个推断倒也正常，毕竟酒店内已经连发两起案子，这个凶手绝对不会离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