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有时间，我陪你去趟医院吧。”她说着，目光里是切实的担忧，“医生之前说的两三个月恢复期已经到了，你还没有好转，我很担心你。”

“早上、中午随餐吃这罐，一次一粒，晚餐随餐吃这罐，一次两粒。”

“还是查查吧。”夜雨时坚持道，“医生说你失忆的原因可能是脑子有血块引起的，如果记忆没有恢复，就证明血块没有消失，我怕拖的旧了会引起别的毛病。”

或许一开始是真的，但后来呢，会不会她已经想起了什么，只是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维持两人之间久违的和睦……

何西烛收起卡片：“去跟妈妈说说，咱们刚刚都学了什么呀。”

夜雨时对带自己看病这件事是真上了心的，原本还抱着些侥幸心理的何西烛在次日一早，看到给孩子们收拾整齐，准备送去乔白芸家的老婆，彻底没了脾气。

下午，算着夜雨时该回来了，何西烛带着孩子们在门口记英文单词的识词卡片。

“还有tiger！”

“医生让你把药吃了。”夜雨时说着，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两罐没有任何标签的纯白塑料罐。

何西烛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等夜雨时回来，何西烛说不玩了，那两个小姑娘还有些意犹未尽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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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烛歪头看了眼老婆的眼神，乖乖认怂去拍了。

夜雨时向来是说到做到，说自己去取结果，她就真去了，留何西烛一个人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着。

*

让两个孩子到沙发上玩玩具，夜雨时神情严肃地将何西烛叫进卧室，还顺带关上了门。

“我是病人。”何西烛说，“要不还是我来吧。”

对上老婆不容拒绝的目光，还想再挣扎一下的何西烛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不去医院也没什么的。”何西烛说，“我感觉挺好的，虽然忘了一点事情，但身体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检测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走出医院，夜雨时突然开口道：“白芸明天有事，看不了孩子，你在家陪孩子吧，我来取结果。”

“等，等一下老婆。”何西烛看着满满两罐药，欲哭无泪，“我之前不是还不用吃药的吗？”

*

夜雨时叹了口气，她走到何西烛，牵起她的手。

她赶在晚饭前回来，手里多了两个印着医院名字的塑料袋，一个袋子里装的片子，另一个袋子里……

“怎么了吗？”何西烛捏着衣角，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西烛。”夜雨时唤了她的名字，却欲言又止地没再说下去。

“你，你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何西烛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有些疑惑地同夜雨时对视。

老婆刚刚的语气，好像有点认真。

“额……”何西烛一时语塞，她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心虚。

随着门锁被老婆拧上，何西烛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大夫对何西烛的病情比较了解，在得知她还没恢复记忆后，大概问了问有没有头疼之类的情况，就让她去拍个脑CT。

她每翻开一个卡片都会夸一夸那个先将单词念出来的孩子，可能是因为有竞争才有动力，这样抢答了几次，所思和所忆的学习兴致都很高。

何西烛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她怎么就感觉，自己的后脖颈那么凉呢。

“好棒。”夜雨时亲了亲孩子们的脸蛋，直起腰，看向一旁的何西烛，“宝贝们可以自己去玩一会吗？妈妈有点事情要跟妈咪说。”

“学了panda、monkey、dog……”

虽然表面上，何西烛看起来还是一脸的茫然与无辜，但随着夜雨时一点点靠近的脚步，她的心脏都因为紧张而飞快地跳动着。

“别了，还是我去吧，毕竟……毕竟万一真有什么事，医生跟我讲的时候也不用顾虑。”

“好吧，那就去看一下。”

医院还是之前的医院，医生也是之前昏迷时给自己看病的主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