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烛给老婆打了个电话，以聊天的形式，顺口说出了自己下周可能要去Z市的事情。

夜雨时说自己现在在N市工作，没提之前在B市上班，姥姥听了，还不忘叮嘱何西烛：“雨时难得来趟B市，你好好带人家逛逛。”

“你还记不记得呀，雨时哥哥？”

“周日晚上去Z市出差。”他说，“你也去吧。”

“你看。”她翻了翻手机里的照片，找出一张自己给老婆喂草莓的，“像不像？”

不过，万一老婆能在B市多待两天呢，那她下周就不去Z市出差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枚开花炸弹，炸在夜雨时的脑袋瓜子里，炸的她晕头转向。。

比起之前一点点的试探，两人把想说的话说开了，有着儿时玩伴这一层滤镜，何西烛和老婆的关系得以飞速发展。

夜雨时思索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站在何西烛的桌子边，仔细看了下她电脑里处理好的文件，检查了几个关键数据，又看了看还有一个半小时才下班的时间，末了点了点头，对她的工作能力表示认可。

夜雨时的脑子里还很乱，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说话时都有些结巴。

夜雨时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张开嘴。

“雨时姐姐，你觉得我喜欢谁呀。”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某种天然滤镜的缘故，夜雨时在大人眼里就是个乖巧又懂事的孩子，何爸爸和何妈妈对她的印象都很不错，尤其是姥姥，夜雨时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她就把人认了出来。

“啊——”

“我……我不知道。”她说，“我只是，只是恰巧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知道你不喜欢那个男生。”

“她说我小时候，最想嫁给你了。”

“嗯。”夜雨时微微点头，“很像。”

她一时想不出要答什么，而何西烛也没想着要听她的答案。

当然，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这还不能算报备，顶多算是分享自己的工作安排。

夜雨时还能在B市待几天，除了上班不方便请假，何西烛把自己的空闲时间都留给了她，甚至，她还带老婆回了趟家，回了她爸妈那。

*

她拿起夜雨时的筷子，加了一块没皮的鸭肉，递到老婆嘴边。

夜雨时没料到她会提这件事，脑子里懵了一瞬，脸忽地就红了。

“那会儿在公司门口，你突然站出来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何西烛巴巴地看着她。

“这样呀。”何西烛拉耸着脑袋，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姥姥拉着夜雨时的手，问了问她爸爸妈妈的身体怎么样，又问了问他们家后来搬去哪了，现在在哪工作，全程嘴角就没耷拉下去过。

这不，正上着班呢，何西烛刚忙完一份报告，她点了保存，想着问问老婆晚上要不要一块吃饭，组长就找了过来。

把肉喂给她，何西烛满足地笑了。

这样的夜雨时真是有趣极了，何西烛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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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时吗？”姥姥戴上她的老花镜，瞧了两秒，语气便肯定了起来，“是雨时呦！”

“Z市吗？”电话那边的老婆似乎犹豫了一下，“如果是Z市的话，我下周正好也要去。”

“是吗。”何西烛笑了下，她捋了下头发，发丝在她指尖穿过，散开一点好闻的洗发水味。

“什么？”夜雨时问。

不过还没等夜雨时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我还真的挺想嫁给你的。”她说，“现在也想呢。”

“所以雨时姐姐说那句话，只是为了帮我解围吗？”

何西烛笑了笑，心想，她倒是想陪老婆逛，可是工作不允许啊。

“其实我姥姥还跟我说了不少其他的事情呢，夜姐姐要不要猜猜看？”

“Z市？”何西烛想了想，虽说周日晚上老婆也该回N市了，但她还是习惯性地想先问问，像是在之前的任务世界里，出差前都会提前跟老婆报备。

“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总这么抱着你。”

“姥姥说……”何西烛抬起头，她对上夜雨时的眼睛，瞳孔很亮，像是映着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