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靠沈妍，赚孩子的奶粉钱。

团队的人回宿舍大睡一场，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还有别的行程要跑，是个综艺录制，打的慢综艺的标签，做的是民宿类的节目，请了四个人去录制。

什么叫民宿？

戚芳笑了笑，“我应该的。”

在这一行，没有下班，只有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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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芳还是被斐凝一个电话打过来叫醒的，孩子哭得哇哇叫，斐凝冷声让她去处理情况，戚芳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致电团队经纪人，一通训。

虽然网上这件事开始发酵已经接近凌晨，她那个时候刚把小孩哄睡，自己也躺下，但，作为经纪人，这就是她应该做到的事情。

“这个不用担心。”戚芳冷笑一声，“西柚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他们要负责收拾。”

“这个视频是有人用手机录的，应该不是平台官方的视频。”戚芳说。

沈妍之前就已经恶补了好一段时间的概念。

这才有了后来打给沈妍她们的那通电话。

鼻头酸酸的，眼泪也想流出来。

沈妍应了一声，“当然。”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说。

戚芳点了点头，说：“应该是可以查到的。”

沈妍看了眼正望着她的三个小孩，大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些不知所措。

车外的天都阴沉得不像样子，月亮还挂在天上，圆圆的一轮。再过一会，就是黎明。

戚芳笑了下，问，“然后呢？”

团经纪人有点慌，没想到就拖一会，事情能这么严重，黑热搜又攀登了上去，崔正熙家粉丝一边狂欢一边加入这场声讨。心有不甘的猩人看戏中，恨不得几方赶紧打起来。

沈妍拨弄着手上的戒指，说：“没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公关成本你负责？同事们被扣掉的年终奖金你负责？”

跟她说。

“我这边会联系合适的营销号进行爆料，然后会跟西柚那边谈道歉的事情，但是概率很小，应该要拿资源跟他们换。至于视频这边谁发出来的，我会查到的。”戚芳说，“查到了告诉你？”

“我想知道是谁。”

24小时待命。

委屈和自责全都裹挟在一起。

“我不要你体谅我，你知道就因为你的体谅，我又多了多少工作量吗？”戚芳开着扩音，去衣帽间换衣服。

“现在，打起精神来，把工作做完。”

什么996，娱乐圈就是007.

“行，我随时给你汇报。”戚芳说。

“如果在场没有其他人像ta一样有这个心思，那么视频很可能只有ta手上有。”沈妍伸手捏了捏眉心，“如果要澄清的话，可能有些困难。”

戚芳了解了情况以后，心里多少有了数。

“你当然是好意的，但下次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请更冷酷一点。我只想完成好我的工作。”

“你知不知道事情越晚处理，代价越高？”

面对戚芳的一通数落，对面的经纪人已经开始有些哭泣的冲动了。

“可以查到这个视频是哪里流出来的吗？”她问。

“戚姐，我本来想给你说一声的，但是我以为我能处理。而且那个时间点，你也睡觉了。我觉得不太合适......”经纪人的语气里都是苦恼，她甚至有些害怕，声音都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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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芳叹了口气，“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是这个圈子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混，也没有你看的那么光鲜。”

挂电话前，戚芳听到了沈妍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