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她懒得再演戏。

噢。

“我是把你当小姨的。”她过了一会，说。

“好。”

沈妍看着窗外，北京的夜灰蒙蒙，从机场回市里的道路也幽暗，只有路灯和车灯交相辉映。她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了斐凝的倒影。她们的身影叠在一起。

这辈子，斐凝倒也改变了不少她的人生。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空气中的暧昧氛围，几乎快要爆裂。

其实戳破了也好。

斐凝失笑，难得见她糊涂时刻，说：“今天三十一号。”

沈妍嗓子一紧，开口：“斐凝。”

“成人礼？”沈妍问。

她退一步，换了个话题，“今晚老太太要给你设宴。”

在这个世界上，说实话，跟斐凝必然是最相熟的一个人，每次出事，都有斐凝在背后撑着。

她不后悔今天戳破，但也不急于求成。

“还要拿小棉花当借口。”

沈妍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凌晨了呀。

知道她和斐凝之间没血缘关系，演戏的时候接过的非伦理的剧本，也数不过来。沈妍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大惊小怪。

沈妍一时不接话，斐凝也不着急。

“等会去看小棉花吗？”斐凝问。

她没说破，她没拒绝，于是一切又开始保持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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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凝一噎，心跳漏一拍，她轻声说：“你看出来了。”

“今晚？”

但恋爱。

沈妍不知道该作何打算。

之前没往这考虑过，是因为跟斐凝之间亲情的那层皮，裹得紧紧。

不过她还蛮好奇，斐凝是什么时候对她这个“侄女”，动了心思。

沈妍听了，忽然笑了，她扭头看向斐凝，略带挑衅地说：“斐凝，你多大了？”

沈妍闭上眼，收心，清除杂念。

沈妍抿唇，没吭声。

“嗯。”

斐凝害怕从她口中听到拒绝的话。她抢占先机，讲：“吓到你了？”

不要电子烟，要那种用火点燃的，最好让烟头的星火烫到她的指尖，好叫她在迷雾中能够清醒一点。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白天起来我带你去选衣服，好吗？”

她没睡着，但是呼吸沉了不少，安详，静谧。

斐凝点头，“顺便跨年。”

她哑然片刻，开口道：“可我没想当你小姨。”

她当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斐凝应了一声，这个瞬间，她忽然好想抽烟。

说来也是有缘，兜兜转转，斐凝现在的人生，全是因为上辈子的她而改变。

沈妍懒得搭理她，见车程还遥远，闭上眼，头往车窗一侧靠，说：“我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