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吗？”斐凝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不进去？”言自西问。

——什么意思？

“我不会认输的。”言自西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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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终于露出了面貌。

她其实可以拿老板的身份压她一压，但她没有。

面对情敌忽然的关心，言自西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这招出其不意，让人困惑。

还没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算赢家。

言自西乘胜追击，仗着年少轻狂的胆性，受了挫也爬起来重来。

“你喜欢她？”斐凝问。

言自西偷瞟了一眼沈妍，那动作被谈田田抓到，她啧啧两声，说：“言自西，你今天又得让化妆师多用一瓶遮瑕。”

沈妍并不想深陷复杂的情感关系里，她只当没懂，淡淡道了一句，“蝴蝶飞得真高。”

有喜欢她的人，斐凝不意外。

言自西觉得这人多少脑子也有点毛病。

她那么好，合该被喜欢。

“外面风大。”

“偷牛呢你？”谈田田实在是瞧不过，数落她，还扭头跟沈妍告状，“姐姐，我跟你说，昨天她半夜不睡觉，跑到阳台去，还跟斐——嗷嗷！”

第二天早上，沈妍一觉醒来，斐凝就已经不在了。

斐凝的烟快抽完，要烧到指尖，她浑然不觉，听了言自西的答复，只喃喃自语，又自顾自一笑，“果然是她。”

她自喉间嗯了一声，确定了这件事，开口有些生涩，“我喜欢她。”

谈田田的脚被言自西狠狠一踢。

彼时才有月华如水的氤氲。

了个笑话，尴尬无比，觉得丢了一局。

只说，“明天还要表演，早点休息吧。”

时间的确不早了，言自西得为明天的舞台负责。她抿住下唇，最终还是转身回房间。推开门的刹那，听到斐凝说：“你知道吗？粉丝都叫她菩萨。”

言自西想不明白。

桌上所有人（除了谈田田），大家脑子里都只有这几个大字：此地无银三百两。

斐凝说：“散散烟味。”

但胸中总有几分苦涩，看向言自西，又想到她们日夜相处，训练，一道成长。言自西比她年轻，比她大胆，比她.....单纯。是适合她的对象吗？斐凝不知道。胸中当然有不甘，也不想这么快认输。

“不要！”言自西立场坚定。

更何况，爱她，并不该是一场比赛。

言自西摇了摇头，整个人有点警惕。

“舞台不好，她会失落。”斐凝把烟丢进阳台的垃圾桶里，杵灭，火光消失。

沈妍看过来，言自西眼疾手快塞了一坨饭团到谈田田的嘴巴里，对沈妍说，“还跟飞翔的小蝴蝶玩了半天。嗯。”

早餐桌上，一队的人，戚芳和嘉月也在。

“滚！”言自西舀了一勺水果麦片，一口把里面的坚果碎片咬得嘎嘣脆。

斐凝也不再多说，两手搭在栏杆上，身子往前倾，有欲坠之势。

她懒得管，彻底关门进屋。

言自西愣了下，没想到她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