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我一句的，阴阳怪气，损人损己，怎么也停不下来。

“斐凝，你故意的是不是？”

又没有催别人别再吃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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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贤娜前脚刚走，斐凝后脚就开口了。

她先行告退一步，留下早就从饭桌吵到卫生间的言自西和谈田田两人，还有慢悠悠吃饭的斐凝。

斐凝夹了一颗虾仁，咬断一半，说：“你想拍电影？”

“他不算个好导演，但还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沈妍客套了一句。虽然她也觉得，墨镜李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学的。主要是学不来。天分这东西，强求都不可。

心思那么明显，哪里有看不出的道理。

斐凝二话不说放下筷子，拉了她一把，把她的手腕搭在的自己肩膀上，可沈妍偏偏不让，一再推辞。

“我竟不知道墨镜李这人，还有能让你学的东西。”

沈妍无奈，只好撑着下巴，就盯着斐凝吃饭。

于是她和全贤娜的目光，就齐齐落在了斐凝的身上。

“戏拍的怎么样？”

要等言自西和谈田田吵完架再走的话，那离开的时间就不确定了。毕竟这两个人每次喝醉了一对上，开口不过一个字，就跟那天雷勾地火似的，即刻搭上了。

他这人行事作风诡异，拍摄方法更是不拘一格，平常人是学不来什么的。

沈妍猜测这跟菜式品种不是韩国熟悉食物也有关系。

“这点，能醉。”

她看了眼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又看了眼桌面上盛满果汁的酒杯，一时有些沉默，抬头问斐凝：“你这小侄女，酒量很差？”

全贤娜已经偷偷打了个哈欠，明天主要全拍她的戏，她一早就得起床。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沈妍只好开口请全贤娜早点回剧组宾馆，好好休息。

论演技，斐凝不知道墨镜李能教她什么。

只是再感谢她们还有心意前来探班，沈妍也不能把离开饭桌的时间寄托在她们的身上。于是转而换了目标，打算看全贤娜和斐凝什么时候停筷子，什么时候就走。

沈妍过去跟斐凝一同吃过饭，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胃口之人，吃饭讲究一个速度，说是风卷残云也不为过。效率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可今天斐凝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吃饭慢条斯理，看上去胃口还很好。

面对她无由来的问话，沈妍随意道：“还行吧，学了不少东西。”

但沈妍在面对专业事物的态度，完全和墨镜李不同。

全贤娜虽然不甘心把沈妍留给这么几个人，但也没办法。

“你猜出来了？”沈妍抬手喝了一口饮料。

论当导演，她也不觉得沈妍能够从墨镜李身上学到什么。她虽然没有跟墨镜李直接接触过很多次，但圈内或多或少的传闻，也足够斐凝对她有个了解了。

虽然在她眼里，沈妍不是寻常人。

“我就知道你今天吃饭的时候有问题。”沈妍手一叉腰，头一昂，像个小侦探，“你就是想拖延时间，是不是？”

斐凝话刚说完，沈妍就觉得脑袋有些晕，酒精作用，脑子里像有千万个小宇宙在晃动旋转。整个人都有点飘忽，不受控制。她想站起来，但是身子不受控，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听了她这话，斐凝竟然轻轻笑出声。

沈妍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

斐凝来不及阻止，沈妍就拿错杯子，把全贤娜的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突如其来的一顿指责，让斐凝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她全数收下，顺着沈妍的意，继续说：“是，我是故意的。”

全贤娜倒还好，本来就胃口小，麻雀似的嘬了一两口吃食后，就不太动筷子了。

今天这两人估计是许久没见沈妍有些开心，这才开了这酒禁的例外。

这种事发生了两三次后，团内就不太爱一起喝酒了。沈妍本就是个不能喝的，对于取消聚餐喝酒这件事，也没有意见。

斐凝也不觉得尴尬，在她的目光中无比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