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了。

虞知直接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手机就扔在了地上，新买的iPhone瞬间就碎了屏，发出巨大的声响。

林子衿说：“所以你不用害怕以后嫁给江佞，以后我娶你。”

虞暖在别人的葬礼上开着直播，刷礼物的粉丝刷到飞起，虞暖还一个劲地在感谢粉丝，谢谢这个宝宝，谢谢那个宝贝，路月晴和虞庆洋说了半天就是没用。

*

虞知笑了笑道：“子衿哥，别闹，有女朋友了就不要到处撩小姑娘了。”

虞知依旧没说话，证实了他的想法，江佞苦笑，再什么话都没说，有些话说的再多，她也假装听不见，装聋，所以说多了有什么用呢。

虞庆洋和路月晴都被吓到了，甚至没人敢说话，虞知扔完东西才回头对虞暖说：“参加别人的葬礼给你高兴地落不到地上了是吧？”

虞庆洋怒吼一声：“够了！不嫌丢人么？”

林子衿郑重其事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虞知点头：“你说。”

虞知笑着拒绝：“子衿哥想多了，我没喜欢过你。”

虞知起身，将衣服整好，又对江佞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这才准备离开了，江佞的手在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的。

虞知笑了笑，没说话。

虞知上前去，打了招呼：“子衿哥，你也在啊。”

虞知摇头：“没人欺负我，吊唁完我就走了，家里还有事呢。”

林子衿点头：“看到你走了，我就追出来了，怎么了吗？谁欺负你了？”

他只比江佞大一岁而已，却显得很老成。

虞暖被吓得一愣，继而嚎啕大哭：“虞知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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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用。

虞知出去找虞庆洋他们的时候，看到虞暖还在直播，心里的怒火瞬间就上来了，这是别人的葬礼，不是什么喜事，给她高兴地直播都关不了了。

他看着虞知的身影消失在灵堂，只觉得满心的悲哀与嘲讽：“爷爷，你说她会理我，可是我都这样了，她都不理我，你又算错她了。”

直播室里的粉丝们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

没想到她会因为爷爷的葬礼而发飙，江佞心里多少有点欣慰，在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时，她是唯一一个想照顾他的情绪的人。

林子衿的怒气渐盛：“知知别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江佞，你拒绝我也得想个好借口，这个借口我不接受。”

虞暖起身就要去和虞知打架，咬牙切齿道：“你算什么东西，江家的人都还没说话呢！你他妈管哪门子的事情！”

这样的场合下，江一铭不在，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葬礼不像葬礼，反而像是来吃喜酒的，各个都红光满面。

林子衿说：“我回江家了，其实我是江家的长子。”

同情和怜悯，我统统都不需要。”

一切的阴郁一扫而光，江佞边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燃，边追了出去。

虞知出了别墅区，没想到遇到林子衿，他看起来好像变了不少，笑起来也莫名地成熟了。

江佞本来听到哄闹声，出来看谁在撒野，没想到看到虞知发飙的一幕。

这边很快就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虞知直接拿起碎了屏的手机连着自拍杆全部扔到了不远处的游泳池里。

林子衿顿了一下，皱眉问：“谁跟你说的？我早分手了好么？”

林子衿愣住，虞知这次拒绝倒是拒绝地很干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一些不该说的话就脱口而出：“我喜欢江佞，哪怕以后他一无所有，我也只喜欢他，你也别打我的主意了，虞暖挺好的。”

路月晴脸色也不好看，但是这次他们没有向着虞暖：“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既然来了就要有礼貌，但凡你有知知的一点懂事也不至于让我们丢脸。”

林子衿点头，伸手想摸虞知的头发，被虞知躲过了，很明显她也不想让林子衿触碰她。

虞知抬眼看他：“所以呢？”

虞暖又被父母骂了，这下委屈地更不像话了，痛骂了虞庆洋夫妻一顿就跑了，虞知也不想待了，也没理虞庆洋夫妻，自己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