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夜幕降临的时候，进进自己回来了，一进门就哭，虞知一家都吓坏了，张冰兰哭着抱住他，进进边哭边对虞知说：“哥哥送我回来的，哥哥。”

江佞：“……”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夜宴里面了，天色已经晚了，他躺在雪地里，身边同样是昏迷的进进，胸口的伤也有人帮他处理了，贴着一块纱布，江佞在雪地里瞬间起来，发现他在空旷的野外。

虞知闻言，匆忙下楼去追，结果就看到了江佞的背影。

消防员正在救火，旁边还有几辆警车。

江佞的声音在抖：“那也不能……不能杀人，我们可以想办法让法律制裁他们。”

江佞说不出话来，满心的恐惧和震撼。

李国忠一家都担心一整天了，张冰兰和虞知刚回来，也没找到人，大家都在家里担心地不行。

*

江佞的冷汗湿透了脊背。

江佞惊魂甫定，并不想见虞知，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崩溃。

：“如果他们动那些龌龊的心思之前就把他们都解决了，那以后就没那么多事情了，你前怕狼后怕虎害怕坐牢，不敢去做那些事情，最后还不是要去做？”

他闭了闭眼睛，喉头哽了无数下，才缓缓地将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他起身往外走，打开了虚掩的门，外面的光亮洒了进来，照在了江佞的脚下，他感觉看到了光，却又觉得光那么遥远。

江佞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自己像是身处梦中，没敢往前走，又绕路了。

没想到虞知会下来追他，江佞吓得加快步子，虞知在后面喊他：“江佞！江佞你等等我！”

他的嗓子沙哑地厉害，试着喊醒进进，但是进进并没有醒来，他只得起身，把进进背起来，然后找出路。

“你会亲手掐死你的亲生儿子，并且被人掌握着证据，你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你在道德的边缘挣扎，你在仇人和爱人之间徘徊，你不得不囚禁虞知，以此达到保护她的目的，并以此达到隐瞒她你杀人犯罪的证据，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江佞，迟早会遭报应的。”

终于到了可以打车的地方，他打了车，把进进送回虞知家。

他背着进进走了大概有十里路，累的不行，但是不敢停下。

老人缓缓地起身：“你总是问我是谁，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是你，但我也不是你，你和我的人生轨迹不同，此后，你的人生将会顺风顺水，你和她所有的灾难，都由我一手终结，你也不必担心我，因为我本就不存在这个时空。”

江佞：“……”

“她绝望地恨你，你绝望地占有，越是绝望越是疯魔，你越怕失去，就越会失去，你会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并且无能为力。”

他回头收拾了地上的刀具，再次提起了装满刀具的麻袋，他说：“先不要报警，我还有一个人要解决，等我做完这些事，我会去自首。”

扫视了一周才发现，进进也躺在他身边，他们都完好无损，他检查了一下进进的身体，没发现什么伤势。

“我曾跟你说，她想要的不过是自由，只要和你没关系，她就能自由，可是你们并没有斩断彼此的联系，你们依旧相爱了。”

老人冷笑：“有用么？如果今天我不来，你就变成什么样了？你配得上虞知么？你配不上，你为了不让虞知知道你和虞暖的事情，你只能想放设法地隐瞒她，因为她不喜欢虞暖，因为她知道你们的事情之后，会放弃你，不要你。”

距离商业旧区并不远，他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听到了喧闹声，商业旧区着火了。

江佞本想跑起来，但是鬼使神差地，还是停下了脚步。

虞知将脸埋在他的背上，抱他抱的紧。

进进不见了，虞知第一时间报警了，已经一天了毫无消息，监控都没拍到他去了哪里，离谱地要命。

江佞已经没有知觉了，他脑袋一片空白。

老人嗤笑：“相爱了，你依旧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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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他：“这里目前不会有人来，你可以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我会处理地干干净净。”

他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丧家之犬，但是在虞知追上来在他身后抱住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大口气呼吸，心里窒息似的难受。

“更可笑的是，虞暖后来还会给你生个儿子，然后处处威胁你，程萍颖和林子衿闹翻，非要虞知偿命，你说这些冤债谁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