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佞在她耳边轻声道：“就老看我的鸟。”

江佞说：“半个小时。”

头发吹了半干两个人往回走，江佞缩成一团躺在虞知腿上，冻得发抖。

方婷才不怕：“谁怕谁啊，大不了我回北京去，不见他就是了。”

虞知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洗完了，虞知去拿吹风机吹头发，见江佞头发都干了，问他：“出来多久了？”

虞知去了女浴室，江佞进了男浴室，人不多，但是总归是有人。

虞知：“……”

虞知说的不怀好意，江佞的牛脾气一上来，咬牙问她：“我哪有不自信？昨晚你还说太大了，难道还不知道我有多自信么？我是不习惯和他们一起洗。”

虞知拽住他：“怎么，害羞？还是不自信？”

江佞越想越心疼，帮她捂手：“怪我，我是个混蛋，不然你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来到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单间，江佞想要个双人间和虞知一起洗，可人家说没有，一个位子十块钱。

江佞心里有气，洗的很快，其实也没怎么洗，就涮了一下出去了，冻得瑟瑟发抖。

去镇子上要坐三轮车，江佞非要开车去，虞知不依，非要坐三轮，然后两个人坐着三轮车去镇子上洗澡，江佞看起来不爽，他说：“真就过分了，这地方你怎么住下去的？”

江佞说：“咱们回去，再也不来了。”

江佞：“……跟老婆一起来的，她在隔壁。”

江一铭临死前交代好了一切，他就该察觉不对劲的，不然怎么会那样绝情，他亲眼看着江一铭去医院拔了林子衿的氧气罩，也亲手把柳燕逼疯送去了精神病院，一切都是为了给江佞铺路。

江佞委屈坏了：“我老婆都被人看完了。”

里，我爷爷心里，她都是我江佞的媳妇，早就定了。”

直到下水池的时候，一个男人将他从上看到下，感叹了一声：“这身材，这大鸟，很配。”

整个澡堂安静了一会儿，不远处正在淋雨的几个人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死老头，你还有这爱好，连男人都下手，隔壁那么多女人，你怎么不去呢？哈哈哈……”

起身去帮虞知吹头发，江佞委屈坏了：“他们占我便宜，你管不管？”

所以江一铭的死，跟所有人都有关系，却又无法去捕捉痕迹，只不过虞家和李家的逼迫成了催化剂，把他往前送了一程而已。

虞知笑了笑，捏他的手：“习惯就好，刚来的时候我也不习惯。”

徐政没说话，兀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佞倒是如愿以偿，这几天一直在温柔乡无法自拔。

虞知一愣：“怎么占你便宜？”

所有人都在一个大房间里，江佞脸都黑了，拉着虞知就走：“不洗了，再坚持两天回家再洗。”

这一切江佞不知道，他也跟徐政交代，让这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让他带进棺材里。

拉着江佞进去，虞知给了钱，江佞觉得别扭坏了。

江佞的气质完全和这里不符，他进去是大家都看他，他长得帅，五官深邃，身材高大，一米八八的大个子，差点就顶到浴室的门。

虞知写了辞职报告，很快就会批下来了，所以就暂住几天，几天没洗澡的江佞终于忍不了了，虞知就带着他去镇子上的洗浴中心洗澡，说是洗浴中心，其实还是比较破烂，江佞没衣服换，虞知就拿了她的两套睡衣，江佞穿起来有点短，但是好在比较暖和。

虞知：“……”脸色微红，没答话，拧了一下江佞的手，“闭嘴。”

那男人又说：“你这么大，你老婆受得了？”

虞知枕在他肩膀上，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来的，跟你没关系。”

虞知给他裹了裹衣服，他把虞知的手塞在衣兜里，一个劲地哈气。

方婷骂骂咧咧地怪虞知不要脸厚脸皮，既然丢了还吃回头草，徐政就警告了一句：“你可别在我家少爷面前说这话，不然遭殃的是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江佞知道他在说什么，兀自低头没理。

江佞嗯了一声，那男人有些兴奋道：“成家了吗，有女朋友么？我给你介绍对象？”

那中年大叔闻言，讨了个没趣：“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那你老婆有福了。”

虞知点头。

徐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江佞的感情问题。

大家都在侧首看他，江佞的脸色有些黑，脱衣服的时候很不自然。

江佞生气了，没好气道：“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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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佞：“……”

虞知说：“我都和她们一起洗，你为什么不能？”

他无语地坐到了水里开始洗，对面的一个中年大叔用方言问他：“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