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ZZ应该也不太大，顶多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叶肃语不知道ZZZZ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男生身上那种沉默的窒息感。

“陪我抽根烟吧。”

可惜这一切，都会结束在今天。

那时的ZZZZ告诉他，那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宝贝，你们那边也下雨了吗？”夙夜不确定地问道。

周憬想也不想地否认了。

他说道。

微信转账显示他叫“*憬”，憧憬的憬。

好像被生活碾碎过，又重新撑起骨架，填上血肉，麻木的、冷漠的。

周憬不得不承认，在演戏上，他确实没有夙夜有天赋。

虽然ZZZZ会叫他狗，可是ZZZZ从来没有要求过他叫“主人”，也没有管过他在平时用哪种语气和他说话。

叶肃语还记得那天下午ZZZZ像鬼魂一般没有生气的样子，那些在他与ZZZZ较劲时或遗忘或忽略的细节总是在不经意的一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下雨了啊。

外放话筒传来那人微哑的慵懒声音，别看平时开视频的时候比谁都演得像条狗，一挂视频，依旧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风流玩家。

急促的雨点打在窗外的树上，叶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天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起身打开了灯，叶肃语拿着手机走到了窗畔。

周憬沉默了许久后说道。

周憬做了一个决定，很少会破戒。

不久前，话筒对面的人还开着视频，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逐渐看遍了他的身体，逐渐地熟悉了他的敏感点，他的欲望似乎都和这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他现在依旧会叫ZZZZ“宝贝”，依旧会用之前那种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语气调侃他。

希望明天去考试的时候不要下雨。

但是，周憬听着和话筒那边的雨声重叠在一起的微弱雨声，决定为短暂地属于过自己的小狗破一次戒。

夏日，突如其来的阵雨降临。

“宝贝，我们这边下雨了。”

ZZZZ只想找一条狗，却不希望这条狗真的把他当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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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了可能不能理解，但是叶肃语莫名就觉得，自己懂ZZZZ在想什么。

……周憬做题的笔尖一顿，在纸上洇开一个小的墨点。

于是，叶肃语继续叫ZZZZ“宝贝”。

在启城这座繁忙的大都市的一隅之地，生活着这样一个充满着撕裂感的人。

了变声器的ZZZZ连麦看了一部电影。

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叶肃语在地毯上打了个转。

那人的声音里带了些不解。

周憬起身走到窗畔把窗户关上，玻璃窗隔绝了些雨声。

他转过头，视线望向窗外，阴沉的天色和斜飞的雨丝映入眼帘。

比如说，那天从八中出来，他决定要戒烟，到了现在，他便没有再抽过一根烟。

“没有，你听错了。”

比如ZZZZ有个还很小的弟弟，父母双亡，那他应该是独自承担起了赚钱拉扯弟弟的责任。

叶肃语越来越好奇关于ZZZZ的一切。

阿憬，他曾经这样叫他。

“嗯，你不是戒烟了吗宝贝。”

“抽吧。”

他可能曾经也与他擦肩而过，或者是到访过同一家店吃饭，在同一个地铁站停留。

没有立刻返回书桌前，看着玻璃窗反射出的自己的模样，周憬恍神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