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的事儿，你想过吗？”

操。

“我知道了。”

“怎么了？”他问道。

叶肃语一而再再而三被李荔山没有原因的讽刺，也有点开始火大。

叶肃语想起李荔山问他有没有想过一年以后，犹豫了一下，侧过头朝周憬问道：“你觉得我朋友怎么样？”

周憬靠在他的肩膀上疲倦地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平稳。

“叶肃语，你没有想过。”

一时之间，他心里乱的厉害。

……

周憬似乎是困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轻，却还是看出了叶肃语的状态不对。

周憬以为叶肃语是在怕自己接受不了他的朋友，宽慰叶肃语道，“都和你一样好相处。”

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叶肃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立刻回答道：“当然是认真的。”

“叶肃语，别他妈祸害人了。”

叶肃语被李荔山问住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李荔山到底在抽什么风，但是还是看在李荔山状态不对的情况下勉强回答道：“过好现在就行了，一年以后的事情想它干什么。”

……

“怎么，周憬就不能见人了，他是我男朋友，带来给你们见见有什么后果？”他说道，“你有话直接讲，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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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肃语的问题十分跳跃，周憬却已经习惯了叶肃语这种问话的方式，懒散地回答道：“你不是说想去川藏吗，我们可以明年暑假去。”

莫名其妙被李荔山训了一顿，叶肃语气得牙根都开始疼，看着李荔山转身回房间的背影，他特别想抓住李荔山好好讲讲道理——他怎么就祸害周憬了？

一把脸，旁边有大叔正在一边和朋友聊天一边吞云吐雾，他好久不抽烟了，闻到烟味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你把周憬带来给我们见了，但是你却没有想过后果。”

李荔山的声音很冷，问的话也非常地不留情面。

叶肃语知道周憬从来不说空话。

“挺好的。”

靠着墙抽烟的男生目光没有焦点，看起来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荔山听到叶肃语的声音，那双薄薄的凤眼瞥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

“有多认真？”

他张了张嘴，从周憬这句简单的回答里，读出了周憬的认真——周憬是有想过明年他们要去哪里，甚至可能已经在做准备了。

李荔山听到叶肃语不出意料之外的回答，微讽的笑意攀上嘴角。

叶肃语和周憬回到家里，周憬冲了个澡出来，看见叶肃语正躺在床上发呆。

……

但是隐约的，心里某个地方又有些发虚，想辩解什么却说不话来。

和叶英英今晚一直的积极主动不同，李荔山今晚显得沉默很多，叶肃语被他叫住的时候，李荔山正在点烟。

叶肃语嗯了一声，又问道：“周憬，明年我们去哪里玩啊？”

李荔山把烟掐灭，看向叶肃语，眼神里又带了些怜悯，“你这样和周憬走不久的，你表现得太喜欢他，但是你自己清楚你有没有。”

李荔山说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叶肃语的心口，剜得他焦虑又难受。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指尖，李荔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闻叶肃语道：“你是认真的？”

正打算离开，从房间里跟出来的李荔山找到了他。

牌局在黎明时分散场。

这段时间叶肃语光顾着自己谈恋爱去了，对两个发小都少了关心，他一时有些愧疚，关心地问道：“荔枝儿，你怎么了？”

他走过去搂住叶肃语，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从小到大，李荔山都是他们三个人中最乖的那一个，家里的长辈经常说都是叶英英和叶肃语把李荔山带偏了，叶肃语很少见到李荔山这么颓废低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