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工作比较多。”

“他跟我这队。”

周憬不爱吃青菜，所以火锅的扫尾工作并没有他的参与，回复完消息以后他把手机按灭放在桌上，看着正在呲牙啃青菜的叶肃语，眼里浮出一丝笑意。

叶肃语把手机扔到一旁，轻笑了一声，戏谑道：“怎么，这么久没被我虐，皮痒了是吧？”

直播界面放着王者荣耀的游戏画面，切了一小半屏幕放yy频道的房间界面，在麦上的五个人id旁时不时出现绿色的说话标识，下面还蹲着很多游客，旁边的聊天信息和直播间的弹幕飞快地刷着。

叶肃语手指放在屏幕上，迟迟没能退出直播间。

……

“z神z神，救命啊——”

这一大桌上，大部分都是叶肃语熟悉的人，也有几个是朋友带来的朋友，都是俊男美女，没有一个长得不好看。

周憬似乎是没有想到叶肃语的朋友们圣诞聚完跨年又要聚，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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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吧。”

叶肃语和朋友们玩了一会儿，心里装着的事让他始终无法彻底放松，看了眼时间，叶肃语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某直播软件。

“哈哈哈，叶哥忙着和嫂子过二人世界，哪里有空搭理你们这群孤寡老人啊。”

叶肃语已经好久没有参加朋友们的聚会了，今天一来，被不少人围着灌酒。

要打听到周憬陪玩工会的直播间号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叶肃语本来没觉得自己会去看的，但是到底还是忍不住用小号溜进了直播房间里。

时间很快就到了平安夜当日。

朋友兴致勃勃地找叶肃语玩游戏。

提了东西的缘故，两个人的肩膀始终没能挨到一起。

“诶诶诶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叶肃语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哪里能让你们这么灌。”

“诶诶诶，完了完了完了，对面打野来下路了！”玩孙尚香的老板慌张地开麦说道。

酒吧里不知道是谁摇骰子掉骰了，传来一片嘘声和起哄喝酒的声音，把周憬的声音压下去了不少。

“不是，叶哥，听说你谈恋爱了？谈恋爱了就把嫂子带出来见见人啊，怎么还金屋藏娇呢？”

“来了。”

周憬平时吃饭的时候从来不看手机，但是这一次叶肃语注意到他在饭桌上频频举起了手机好几次。

酒吧今天弄了圣诞主题夜，穿着性感圣诞装的漂亮女孩们举着酒在场内走过，叶肃语躺在皮沙发上，单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看个消息。”

把青菜下入翻滚的番茄汤里，这顿晚饭就算是来到了尾声。

周憬放在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然后对叶肃语说道。

叶英英虽然这段时间总是嘲讽叶肃语，但是在别人面前还是很护着自己哥哥的。

启城大大小小的酒吧在这一天晚上基本上都全部爆满，挂着各色霓虹灯带的街道上也挤满了出来玩的人，今年平安夜还很应景地下了雪，不少情侣站在街边的雪人旁拍照。

叶肃语把碗里的青菜啃完，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周憬很自觉地拿起碗筷走到厨房去洗碗，叶肃语回过头去看周憬的背影，感觉心口处有什么东西渐渐凉了下去。

和酒吧的喧嚣热闹一样，这个直播间人气也很火爆。

“英英他们知道你去不了圣诞聚会都挺失望的，让我问你跨年那天晚上你去不去啊？”

“这么忙啊？”叶肃语一边把煮好的青菜挑出来，一边问道。

平时忙得看不见人影的李荔山今天也来了，正在和对面的女生solo骰子，身上那股颓废懒散的劲比之前勾人多了。

叶肃语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把直播app从后台里划掉，仰起头对叶英英笑了笑。

叶肃语垂下眼，听到耳机里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叶肃语划拳赢了，第一个就选了斜对面戴着毛线帽穿得很潮的帅哥。

连喝了一排shot，叶肃语感觉自己有点热得慌。

“干嘛呢！”叶英英发现叶肃语有些心不在焉，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来来来，世界大战，叶肃语，我们俩当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