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虽然还好好地待在您肚子里,但我实话说,不稳定。您之前做的血检报告出来了,早年的药物毒性造成了身体内部各处不可逆的伤害,像您的脑部反应慢,腔体内部也比常人更高机会发生糜烂,那是致命的哦。加上您长期喝酒,肝也不太行。而随着胎儿的长大,也会增加您自身的风险,孕后期甚至可能会造成早期阿兹海默症。”医生敲了敲病历板子:“当然,都只是一个概率,您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但我们不能无视这个机率,因为您的情况是中等偏高。趁您的月数还少,没到不能引产的时候,和您的alpha仔细想想吧。”
岑溪身上穿了很多衣服,但还是觉得冷,且丝毫不臃肿,因为他太瘦了。
“够了,说够多了。”岑溪淡淡道。
啊?月薪2万啊?那没事了。
杨辞抚过他的脸,肉都瘦不见了,又抚过他的眼下,看他鹿眼里的平湖不见了,只剩黑漆漆的一片:“你说的啊。”
杨辞像被人用锤子抡了头一样,头发晕耳嗡鸣。
“你真的想要吗。”
“医生,你能不能,只和他说胎儿不稳,先不要说其他事。我想,我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等他说了我再和他说全部实话,可以吗?”
“那我呢,我就活该去死吗。”
“那不是我的孩子。”
岑溪全然忘了他那天痛极的时候呼喊过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辞。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孩子是你的,不信就要么验DNA要么直接打掉,反正那是你的孩子。”岑溪的话如同一柄锋利的长剑,直直捅穿了杨辞的心。
“想,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人生的第一个孩子。”
杨辞就像一只被困在铁笼里的猛兽,那个笼子叫岑溪。
“行了,你想要。”岑溪笃定地重覆:“你想要这孩子,那我就给你生。”不计后果,不计一切代价。
他神经质的笑了:“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呢?虎哥?”
李社工有点担心他,他只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岑溪始终不愿意嫁给他,他便强行拿了岑溪的证件,不知道用了什么在法律边缘试探的手段,硬是做了份婚姻关系证明。
还有护工,经验丰富的中年omega妇人全天候照顾他。
“岑溪,岑溪……”医生出去,确实只简短地说了几句话,杨辞几乎是扑到床边的。
他牵着岑溪的手,不停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岑溪真的太虚弱了,胎儿像要吸干掉母体的营养一样,杨辞按医嘱每天给予的alpha信息素也只能稍稍缓解岑溪的不适。
“我们结婚,好不好。”杨辞牢牢地握住岑溪的手,岑溪感觉到他些许的手汗。
他无可避免的因为岑溪漠然的态度感到恼怒,但又是无尽的自责羞愧。
“你怎么知道虎哥的。”他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7个月的时候,岑溪暪着杨辞,出去见了面李社工,是有关虎哥那群人拐卖omega的案子进展。
出院后,随着月份渐增,岑溪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沉默。
“岑溪,那是一条生命。”他嘶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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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真有怀疑过,这孩子是不是他的。
“孩子你想留吗。”
他的反应很慢,直到沉沉睡去前几秒,他才感受到,噢,杨辞哭了,好像是悲伤的感觉。
杨辞每晚都会抱着他,紧紧的,却不至令他不舒服的力度。岑溪偶尔会感到后颈湿湿的,是杨辞在流眼泪。
岑溪直直看着他的眼:“那你和汤怜那个小孩呢。”
岑溪瘦得快赶上8年前的他了,只有肚子鼓鼓隆起,昭示着这里有个生命。
“我……”
医生还是那个医生,次次给他覆检都心惊胆战的,总觉得下一次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医生想了想,点头。
杨辞安排了营养师为岑溪打造食谱,全然按他无常的口味来,今天可能爱吃酸的,明天就可能爱吃甜的了,岑溪自己都觉得自己很难搞。
回到家,他开始回想一天他都干过什么还有和李社工说过什么。
“没必要,杨辞。”岑溪把手抽了出来:“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