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傻呢，非要和老爷子对着干，看，死了吧。”

广场上等待的人不多，但都不怎么说话，像是一群沉默的雕塑，黑压压地站在一起。

林青浅点点头，“我觉得是。”她看向那没有名字的白色墓碑，缓缓伸手，碰了一下，又仿佛被烧到一般缩回手。

她轻声说：“你知道么，我今天才能来看你，是因为你杀的那个老大涉及到一起国外领袖的刺杀案件，被迫加入了保密的案卷。”

但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愤怒而不屈。明明是形状柔美的眼睛，却是豪迈壮烈的。

君在泉下泥销骨，我在人间雪满头。

林之德，森林的德行。孕育万物而不发一言。

岁月在他身上被冻住——以一种残忍的方式。

宋清越笑笑，“没事了。”

头，“还行。”尽管戴着口罩，宋清越也能从她的眼中看出愧疚，“不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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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想起了最后林之音给自己的那张照片的样子。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老爷子对两个孩子的期望。

林青浅信步走着，直到看见一座墓碑前有一只黄色的菜花蝶。

很快，庄严的国歌旋律响起。两人脱帽致敬，看着国旗升到最高，在旗杆顶端飘扬。

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了。

她沉默地看着那座墓，走了过去。

她扭头看向烈士陵园的广场上，有孩子在放风筝。

他死的时候，毕竟也才27岁。

“是这个？”宋清越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

“你非要和老爷子对着干也就算了，你想过我吗？要不是老爷子发话把我抱回林家养，我……”

成为小动物的家园，看着小动物在自己身上快活地生长，森林大概也是笑着的吧。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看向那边。

森林哪有声音，只有在风吹过，才发出沙沙的音乐；

两人戴着口罩帽子，站在烈士陵园的广场上，静静等待着。

昨晚林之音感慨地说：“我其实是喜欢这个弟弟的，他很对我胃口，就那个春节，我们就成了朋友，像是他从来就和我一起长大一样。哪里想到他比我先走。”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

国旗护卫队挺拔地走过来，在国旗杆前立定。

林之音，森林的声音。“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林之德的墓是没有名字的，只能通过时间先后寻找一个大概的区间。

朝阳东升，将天边的云染成了红色。

“我还得现在才能来看你。”

她眼前浮现出林之德穿着警服的样子——他的长相是随了他母亲、自己奶奶的，眉宇柔和，眼睛灵动，加上常年锻炼奔波的好身材，绝对是一个帅小伙。

她咬的比当时小孩在《孑狼》咬自己时狠多了，昨晚又没有及时处理，今早起来看肿的老高。

林之音，林之德，这两个名字都是老爷子取的。

林之德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绑在树上，肋骨几乎全部断裂，四肢无力地垂下，大概也被打折了。舌头被割掉了，男人的尊严也被割掉了，烧红的铁丝铁钩穿过他的锁骨，十个指头被一一剁下，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被狠狠捅了几刀，血一直在涓涓地流。几个嚣张的毒贩正拿着烟头狠狠灼烧着他的伤口，还有的拿着辣椒水。

两人迈步向上走。看着一排排没有姓名的白色墓碑在松林中肃穆地站着，像是他们生前那样，肃穆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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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蝶悠悠向她飞了过来，在她身边徘徊两圈，飞走了。

笑声传了很远。

她哽咽着。

“感觉好一点了吗？”两人回到了酒店，林青浅为小孩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