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是小年轻的声音。

她扯开衣柜。

发现资料上还是漏了点东西的林青浅去而复返，站在门口，听见了机要秘书低落地声音，顿足。

没有再进去，她默默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随手放下资料，抽出一盒烟，叼一根在嘴里，点火，看着烟头微微的红光发着愣。

“我又进来了？”

“这里是濒死才能进来的空间！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它！和死神玩躲猫猫很好玩吗？”二号叫嚷着，随后又小声嘟囔，闭起眼睛，“让我看看你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烟草呛人的味道入肺走了一遭，然后又喷洒在入秋后微凉的空气中。

“我是不是垮了，”小年轻哭丧着脸，“印象分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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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迷茫地看看四下，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这人怎么听不进话呢？”

“您也早点睡。”

“林青浅！你好奢侈！休息室比办公室还大！还有两张床！”宋清越彼时刚一进门就吵吵嚷嚷的惊呼还在耳边。

“林总以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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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姐在的时候，她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里都有光。”

“安眠药？”二号不可思议地睁眼，看着她。

“你tm不要命了！”二号揪着她领子晃来晃去，“那玩意是能瞎吃的吗？”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有几分水润。

低声的自语在浴室回响。

“嗯，我今晚睡公司，别留灯了。”

不经过大脑就奔了出来，“林总，您抽烟了？”

“我有分寸，”林青浅扒拉开她的手，“而且我应该比其他人更容易进这里。”

“嗯。”

林青浅拿着文件，踏着冰凉的月色出去，带上了秘书室的门，两人才松口气。

林青浅看了看手中的烟，把它按灭在崭新烟灰缸的一堆烟头中，走进休息室。

“林总真的气场好强，好凶。”小年轻叹口气，揉着自己胸口，“我刚才都要被吓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嘴角，提起一个完美的微笑。

她站在窗边，看着都市的流光荧彩，一声沉闷的叹息伴随着烟雾从胸腔里喷洒出。

百分之七十以上是各式各样的正装或者衬衫，有一两件各季睡衣，还有一些常服。

林青浅捂住疼得裂开脑袋，不去看那些只有颜色不同其他都相同的差码常服，快速扯了件睡衣走向浴室。

机要秘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想说“没事”，但嘴里最后只憋出一句“保重”。

“喂，妈？”电话突然响起，她看了看来电，接起来。

常服有的大一些，有的看起来却小一码。

“没了。”

“没事，有换洗衣服。”

温热的水冲在她身上，她脸上滑下几颗水珠，滴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机要秘书低落地摇摇头，“我真的怀疑，林总和越小姐出问题了。”

“林青浅，你真的是疯了。”

“别看了，”林青浅已经变出一张沙发坐下，轻呼一口气，“药，我多吃了半片。”

白茫茫的空间，另一个意识瞪着林青浅，姑且称她为“二号”吧。

林青浅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做好自己的事。”

林青浅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咒骂着：“能不能别想了。”

她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低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