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的存在，始终是一个问题。

甚至还有批示。

二号不依不饶地推着她，“我这不是为了你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吗，稍微弥补一下之前的给您造成的损失哪。”

“程序员小哥一定恨死您了。”林青浅轻笑着，坐在林之音对面，为自己倒了壶茶。

“即便档案在宋董办公室被发现了，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您可以将我免职，但即便是您，也无力回天。”

林之音笑得肆意，林青浅想要从她的笑容中找到哪怕一点点的愧疚。

“是，小姐。”

“哟，不用我喊你呀。”林之音讶异地看着走进门还打着哈欠的林青浅，“你倒是来的及时，好戏就要开场了。”

“有你笔迹的那一份档案早就被张叔收起来粉碎了，没有痕迹。”林之音浅笑着，“张叔跟了宋朝度快五十年，简单几个字的笔迹模仿，还是可以的。”

林青浅感受到潜意识里一个吵吵闹闹的思绪停止了思考，那是二号的“睡眠”。

林青浅嘟嘟囔囔，“只要你还在我的性福生活就会收到影响啊。”

而且底下——之前被截断的纸的下部，有一份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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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思绪同时休眠的时候，这具身体才能真正休息，这是两人摸索出来的经验条例，也是两人培养出来的默契。

林之音笑笑，拨出了手中的号码。

张秘书坐在宋朝度办公室，点点头。

啊！早点睡不行吗？！”林青浅裹起小被子准备睡觉。

林青浅觉得不妙，回头，看见了一个难得的，沉寂的二号。

“什么意外丢失？不是您……”

什么都没有。

该如何去解决呢？她有些头疼。

“已阅。”

又是一个乱码小号，放出了一副高清的图片，也放出了一段录音。

宋朝度的公章。

凌晨三点，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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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扯扯唇，“我给你造成麻烦了吧。”她耸耸肩，“嗨，我也不想的。我在研究我是个什么玩意，也在研究你是个什么玩意，现在前者好像有点眉目了，只要我找到最终的答案，我就能走了。”

但是笔迹却不是林青浅的，而是宋朝度的。

“如果，那份档案在其他人办公室找出来了，你该怎么办？”

林之音似乎读懂了林青浅心中在想什么，脸上的笑顿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所以，清越有什么理由指责你呢？”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意外丢失的程元庆的员工档案，你给了谁？”

“睡了睡了，晚安！”

林青浅心中兀然升起一丝惊惧，看着笑盈盈的林之音，心中一阵恐慌。

背后聒噪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她还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道德真空。”

“怎么了？”她撑起身子，看着自己有些忧郁的脸。

“张叔，开始吧。”

她突然明白了宋清越当时感受——亲近的人表露出了难以想象的邪恶，会给人造成极大的三观冲击。

图片就是今天下午引起热议的高糊图的清晰版和没被截断的完全版——被划掉的处分决定，添加的一部分经济上有问题的内容。

“很漂亮，”她沉默了很久，轻笑着说，“非常漂亮的反击。”

录音则是林青浅和秘书的声音。

林青浅怔怔地看着那与自己批示的东西一模一样，却完全不是自己字迹的档案，喃喃道，“怎么做到的？”

夜晚，哪怕是互联网的反应都很慢。

但是林青浅却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