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道人看着两人的身影,半晌出声道:“易真,你在做什么?”
“桓桓~”
长须道人轻轻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懂啊。”
梁桓从冰穴中走出来,迎面撞上莫不仁,对方神色如常,嘴角的带着笑容,不过梁桓能感觉出他微笑下隐藏的不安。
莫不仁抓着他的手一紧,“看什么?”
“无需出现。”
几句,却眨眼就被男子给抱住了。
两人都转过身,对着长须道人行了个礼,相携着离去了。
少年点头,他站在道人的身后,稚嫩的眉眼间已初现修真者的淡漠与寡情,然而那一道红光在闪过时,他分明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波动,就仿佛是沉寂已久的命运之线猛然弹出,让他在疑惑之时又莫名了然。
“那你是怎么想的?”
微风轻拂,寂静的棂山只余下树叶之间的沙沙作响,而从空茫的雾气中,走出一个俊美而淡漠的少年。
梁桓有时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持续燃烧着异于人体正常温度的温暖,让不知何时开始畏寒的自己无时无刻不感受着血玉的存在。它是存在的,它是自己的一部分,又或许,他是它的一部分。
“既然血玉如此危险,为何还留着它祸害世间?依我所看,这对夫妇离灾难降临那天并不远,他们总会被血玉害死的。”
“你对为师的做法有不同的见解?”
血玉不曾有过消息。
少年眉头微动,微微弯下腰,“还望师父指导。”
然而那时的少年,还未预料到,他的以后将会与血玉结下不解之缘。
“可是师父你就要走了。”
女子看着他,点了点头。
女子瞪了他一眼,“在道长面前呢,你正经点。”
即使不是血玉所希望的合为一体,但梁桓却也能体会到血玉的心满意足。
“命运之事,总是玄妙而不可言的,你所说的这些,他们都为修真者,又怎么会不懂呢?但有些事,是明知道不可避免也要去做的。因果循环,万千世界,万般种苦,最后都会苦尽甘来。”
男子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我们隐居吧!为秋,就为了这个孩子,好不好?”他拉住女子的手,眼里尽是柔情。
“易真,你悟性极高,为师也不过只能在你入门之时指导一二,剩下的都要靠你自己去摸索。”
或许,这就是师父所说的玄妙?
莫不仁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怎么来这儿了?不是怕冷吗?”
血玉说的都是真的,梁桓也是在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
那种灵魂颤动的悸感,梁桓第一次深刻体会。
“来看看。”
留给梁桓胡思乱想的时间并不长,找不到梁桓的莫不仁很快就黏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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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恭敬敬地对道长问候:“师父。”
长须道人闻言,深沉的眼神望向远方,半晌,他低声道:“也说不准,这种古物,受修真界的人疯狂寻求,必是有其独特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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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血玉也能化出意识吗?”
“为师也不清楚,不过能感觉出来,那道气息微弱却坚韧,最难得的是并无一丝邪性,纯净地如同初生婴儿,或许真的就如我所说,血玉护主,最后继承血玉的必定是那女子腹中的孩儿。”
“为何不出来?”
他激动无比,却又小心翼翼地注意女子的身体,“为秋,我们有孩子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又问道:“师父,那道红光究竟是什么?”
少年脸上掠过一丝疑惑,长须道人看着他,慈祥的眼里满是怜爱,“你总会懂得。”
灵魂的修复让他的修炼速度愈加疯涨,在和莫不仁对付仇人时也愈加得心应手,如今的他在和莫不仁对手时也能不落于败势了,而时间也过了几百年。
少年顿了顿,又道:“师父自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