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没有说话，贝利亚尔看向他：“你因为原初神力，不会受深渊元素侵蚀。”

钟离被她牵住了手的一瞬间，似乎看了她一眼，不过他眼睛上蒙着一层黑色的布，依旧看不见。“感觉天气似乎变了。”归终喃喃道，“似乎，要下雪了。”

“都出血了。”叶落心疼的亲吻着他的伤口，他哑然失笑，温声道：“我没事。”

“请仙典仪完了吗？”归终问道。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紧接着叶落拔剑就朝着他的身后刺去，他立刻起身：“谁？”

他许久未曾回想那样遥远的记忆，为何会突然想起，突然耳边传来叶落的惊呼，他的手被捧到她的掌心，他察觉到了灼烧的疼，自己似乎无意间摸到了滚烫的木炭。

她说不出口，可是恨意却在眼中显现。

“我们关系本就说不上很好。”钟离的声音疏离而冷淡，贝利亚尔失笑：“真的吗？摩拉克斯，真要说起来，你救过我，是我被蒙住了双眼执着于未曾存在的仇恨，我向你道歉，并且今后唯命是从。”

“见到你才开心。”叶落脱口而出，钟离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归终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

叶落直接抱住了他，钟离怔了下，随后抚上她的背。

“这个元素力，会腐蚀心智，功效有些接近于磨损。”贝利亚尔轻声道，“叶落应该清楚。”

“这叫深渊元素，与原初神力相对应。”贝利亚尔摊开掌心，掌心的黑色元素力在翻滚跳舞，　叶落立刻拉着钟离退后。

“那也是因为你把它放在了我的身上！”叶落冷声道，“还借此让我深陷心魔，进而……”

“摩拉克斯。”贝利亚尔嘶哑的声音响起，钟离一抬手，苍璧之矛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中，贝利亚尔叹息道：“你还在怨我？”

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幼时，自己的确是见过鹿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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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尔静了片刻，继续说道：“所以，深渊，有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叶落忍住心里的不愉快跟着贝利亚尔走了许久，恍惚中看到一个身影，归终还来不及叫住叶落，她就朝着跑了过去，拉住了那只手，钟离转过了头，轻笑：“玩得开心吗？”

走去，逆着光。

那时的鹿弥，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长衫，黑色的长发尾端是红色的，眉眼间没有温度。

“嗯。”钟离点头，“该回去了。”

“我不需要。”钟离淡淡的回道。

等到他们回去，似乎还真是下起了雪，火焰摇曳着在木柴中起舞，光亮柔和了钟离的轮廓，他似乎有些怔愣，静静地没有说话。

贝利亚尔顿了下:“那是因为，我有心魔，但他没有。”

叶落嗤笑:“当初我哥可是让在场的每个魔神都掌控了原初神力，但你依旧受了腐蚀。”

叶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叶落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假，但我们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