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始至终摩拉克斯都没有回答。

色的光影。

“遗憾吗？”

“你可曾动过心？看到她为你而死是什么感觉？”

“那……那他怎么说？”

“一切都成定局，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觉得遗憾。”摩拉克斯轻轻一吹，蒲公英的种子朝着风中飘去，“而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钟离咽下了那句‘但她后悔了’，摩拉克斯的目光那么平静，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会留有余地。

“你刚刚……在跟她说什么？”

摘星崖，钟离坐在了摩拉克斯旁边。

这个世界的天理借力给摩拉克斯让他将天道驱逐了出去，只是导火索竟是鹿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鹿弥不是已经转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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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叶落柔声道。

钟离转身走向了叶落，叶落牵住了他的手：“天道说他把寿命还给你了，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她不知道其实她早就喜欢上那个神明，直至一切都走到了无法挽回，即便他们走到一起，但也无法确定她会不会因为别的什么再次放弃。”叶落看向钟离，“我只是看到了我自己。”

“那是她的选择，他说他给过她机会，但她一次都没有选择他。”钟离望向她有些怔愣的模样，问道，“你想他们在一起吗？”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独自坐在这里吧。”摩拉克斯轻声道，“在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和她终究因为一些原因错过了。”

“问他关于舒亦安怎么看。”钟离伸手整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我们走吧。”

“献祭……竟是如此。”金色的光影第一次说话，目光看向了摩拉克斯，“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兄妹总是栽在你手里。”

“好多了。”钟离轻声道。

“她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炽热，是她一次又一次来到我身边，她说她喜欢我。”

她摇头，钟离似乎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希望他们在一起。”

“阿离——！”身后突然传来叶落的声音。

“你不是她，因为你不会这样对我。”

……

“喜欢过，甚至说得上失去冷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和她应该还在生死相争。”摩拉克斯淡淡开口，“你是我，你应该明白她对我来说算不上惊艳。你呢，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钟离没有回答，随后被直接穿过膝弯抱起来，叶落含笑：“所以我们帝君大人是在撒娇啊？”

“她从未说过。”摩拉克斯接住了一缕蒲公英，“很多次她可以说，但她没有说。我以为是我误会了，直至死亡我都以为是我误会了。”

摩拉克斯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

钟离看着她愣神的样子，直接伸手搂住了她的脖颈，靠在了她的肩头。

“……”钟离不想解释自己只是因为不想动，顺便安抚她，于是缩进了她的怀里。

天道被驱逐之后他就好了许多，还有力气和摩拉克斯闲聊。

“你走吧，我再待一会儿。”摩拉克斯淡淡开口。

“所以，你喜欢她。”钟离平静的说。

叶落笑了：“是的。”如若那样，是去钟离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