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冽道：“傻子才看不出来，他都把手放我脸上了。”

敖启认真地问赵冽：“你师弟是不是有病？”

第三天，成忆依旧来。

因为有成忆在，赵冽减少了进入蜃珠的次数。一旦她神魂入蜃珠，对外界的感应就会变得微弱，要是成忆突然到来，她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时反应。

可是当天晚上，成忆又来了。

赵冽不着急，她能感知到国师人傀那边的情况，事态在她掌控范围之内。

成忆的到来给她增添了点麻烦，赵冽决定尽心尽力地扮演公主，有空就去听戏游湖，逗弄逗弄嘉旭公主的男宠预备役，怎么娇纵怎么来。

敖启懵了，他第一反应是——赵冽居然看出来了。

他像昨日一样站在榻边，静静地盯着赵冽，等她快醒的时候又消失。

她只挑凉爽的天气外出，其余时间都闷在皇宫里。

所以赵冽为了应付成忆摸索出了心分二用的诀窍，她一半心神留意外界，一半心神沉入蜃珠修炼。表面看上去赵冽是在读话本，其实她是在蜃珠幻境里。

敖启哽住了，他悻悻道：“小心就对了，他若真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半夜悄悄跑到你寝宫看你？”

“你……你还挺敏锐的。”敖启干巴巴地道。

这一日，玄宗的三人没有动静，赵冽也没去找他们。

第20章 旧相识 魔修在皇都蛰伏

敖启心道，他哪是放不下你的脸……他是放不下你这个人好吗？

第二天，成忆还是来了。

这正是雨水多的季节，暴雨倾泻，雨珠击打砖石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神不宁。外面雷声阵阵，时不时有雷光照亮窗纸。

赵冽命侍女吹熄蜡烛，随后就寝。

“执念易成心魔。”赵冽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他因我诞生了心魔？不然他为何这般放不下我的脸。”

“是啊，隐疾，经常发作的那种。”赵冽道。

敖启忍了又忍，道：“你这几日收敛点，成忆来了，恐怕整个国都都被他的神识笼罩了，他说不定会监视你。”

女魔头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他真觉得成忆有病，身心皆病，病入膏肓。

他以为赵冽看不出来男人对她的心思，以前有很多魔修对她自荐枕席，其中也不乏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有几个人在她面前晃的次数多了，她拔剑把人杀了。

“这是暂时的。”赵冽笑眯眯地道。

赵冽对男人的示好视而不见，是由于看他们搔首弄姿倒胃口。

“多谢夸奖。”赵冽礼貌地道，“我有这两个优点就够了。”

夏天天气热，赵冽也不是每日都有出游的好心情。

“我感觉他是个傻叉。”敖启面无表情，“他杵在你旁边像块望夫石，还他娘的一脸苦大仇深。”

第四天……

“因为赵黎和赵冽长得像。”她觉得有趣，“成忆喜欢我？”

夜晚，外面下了雨。

愤愤道，“自我、专断、狠毒、心机深沉、说话不好听……”他说了赵冽的一大堆缺点，最后总结，“你除了脸和实力之外没有任何优点。”

“他不是很对劲啊。”敖启道，“他对你这张脸的执念也太深了。”

敖启冷笑，“可你现在只剩下脸这一个优点了。”

她深知皇宫的宫墙是拦不住修士的，他们随时可以出去。

“是有点傻。”赵冽赞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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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我？”赵冽道，“他总不会看我沐浴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