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一开始就是天下第一人，她曾经也有弱小的时候，也有需要仰人鼻息的时候，因为她不想过仰人鼻息的日子，她才选择攀登到最高处。

他非常想抬头看看赵冽到底是什么表情……于是他就抬头了。

她现在挑明了，那是不是证明她也想……

慕何生细细地按摩她的腿，心里转过各种小心思。

慕何生真正在意的是，赵冽将此事挑明了。

慕何生曾发过这样的誓言？

他生怕亵渎了赵冽，也怕赵冽觉得他轻浮不够尊重她，因此极力克制，没有赵冽明确的许可，他不能过线。

“我会让魔主大人满意的，”慕何生眼眸深处闪着细碎的光，“我还是第一次，但是我特地去学了很多，我会侍奉好大人的……”

“真拿你没办法啊，小慕。”赵冽轻揉眉心，好像有点烦恼。

这回她笑得格外畅快，过了很久，她方平息了脸上的笑意。

“太好了，小慕。”赵冽绽放笑意。

他心头微热，她听懂他的暗示了……不过他说得那样明显了，暗示已经变成了明示，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慕何生安静得像个鹌鹑，老老实实地帮赵冽按腿，不敢做任何出格的动作，不敢撩拨赵冽，甚至在捶腿的时候只敢停留在小腿处，再往上的大腿和……他就不敢了。

“大人……”慕何生期盼地看着她。

她就这样半侧着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慕何生小心地环住赵冽的脚腕，帮她调整姿势，好方便动作。

他张了张嘴，嗓音低哑道：“我慕何生对诸天大道起誓，此生此世忠于赵冽，永远服从赵冽的任何命令，若背誓，神魂俱灭，不入轮回。”

“把你的誓言重复一遍。”她也看着慕何生的眼睛，“我要听。”

“不管魔主大人接不接受我，我都是您的下属，我曾发誓永远臣服于您、忠诚于您，如有背誓，神魂俱灭。”他端正了神色，跪在地上深深道，“若魔主大人接受我，我便好好服侍大人，若大人不接受，我也依然是您的下属，我绝不会因私心对您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慕何生呼吸停顿，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几乎要停止思考了。

赵冽奇异地打量他，“我以为小慕刚刚说话这般大胆，行为上应该也很大胆才对，没想到你规规矩矩的，倒让我意外……”

她彻底放心了。

如果赵冽装傻，慕何生会失落一段时间然后重整旗鼓。

他突然红了眼圈，“若魔主大人无意于我，我立刻歇了这等心思。我知道我身为下属，最该做的就是帮魔主大人处理好身边的凡务，是我动了不该有的念想，我明白我对魔主大人有多么不敬，但是我、但是我……无法克制……”

赵冽从不把真实想法显露出来，她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有一个隐忧——她的下属比她身外化身的修为强，若他们忽然背叛，她便会遭受重大打击，她要借身外化身脱离镇魔狱，不想身后多几个随时会背刺的“好下属”。

慕何生认为自己已经迈出了大大的一步，他之前可没有近身侍奉赵冽的机会，现在赵冽不习惯是很正常的。

慕何生为她按摩，她虽然享受，但总觉得不自在，慕何生移到她面前，她就感觉自然多了。

慕何生的话语中带着说不清的情意缱绻。

她对孟南飞和慕何生隐瞒自己失忆的消息，是因为不信任他们，她甚至不信任敖启，敖启提供的每一条情报，赵冽都会仔细分析，小心求证。

赵冽身材完美，浅蓝的裙摆铺在地上，轻薄如水的绸缎透出双腿修长的轮廓。

赵冽沉思，在修真界谎话可以说，骗术可以耍，但誓言不可以乱发。不管是道修、魔修、妖修、鬼修，只要发了誓，誓言便会与天道法则相印证，发了誓，违背便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小慕也可以变得很大胆……只要魔主大人想。”慕何生热烈地直视赵冽的眼睛，“魔主大人想让小慕服侍吗？”

“魔主大人……”慕何生脸红得彻底。

赵冽养成了习惯，是以不喜有人在她后面。

似的习惯，修为不高时，神识无法完美探查到背后的情况，身后就成了弱点，不信任的人在背后站着总归是让人不舒服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一直都是这样，他总是忍不住在面对赵冽时红晕上脸，赵冽的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便能挑动他的心绪。

赵冽思及此处，身体前倾，手掌按在慕何生身侧，与他面对面。

赵冽手肘撑着桌子，手托着下巴，蓝色的衣袖垂了下来，露出了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臂，他送她的蓝玉镯在她手腕处晃荡，更衬得她肌肤莹润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