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似乎就是说过这句话。

因为……因为青楼头牌赵冽也就图个新鲜，玩过了就玩过了，敖启知道她这女人冷酷无情得很。慕何生不一样，他太得赵冽欢心，赵冽对他就不一定只是玩玩了。

刚成为剑灵的时候，敖启还会和赵冽争吵……不对，应该是他单方面地和赵冽争吵，他的反抗徒劳无功，赵冽根本没把他的反抗放在心上，后来敖启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了，他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慕何生莫不是当青楼小倌当上瘾了，妄想经常爬赵冽的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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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冽听到他的话眼神一顿，“你在烦这个？”

“……他怎么不走？”敖启的内心蒙上一层阴影, 他不想慕何生经常在他眼前晃悠。

他很不冷静，不冷静的状态驱散了他的理智，他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直到赵冽归宗回到居住的院落，敖启也没能令自己平静下来。

“有什么奇怪的，我这人一向看中了就上，遮遮掩掩多没意思。”赵冽理所当然地道，“我当公主时就这样行事。”

“我要叫青楼头牌，你没怎么抗拒，为什么换成慕何生就不行了？”她嗤笑，“瞧你脾气大的。”

“慕何生走了？”敖启又问。

”

敖启沉默。

赵冽懒得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她闭目修炼，心神沉入蜃珠。

“不然呢？”敖启怒气冲冲道。

赵冽回宗的路上，敖启安静了不少，他不话唠了不絮叨了，闷在魔剑里当透明人。

他的存在对于赵冽来说没那么重要，而赵冽却掌握着他的命。

敖启闭嘴了。

可是接受现实是一回事，接受现实的同时使心态变平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敖启接受了现实，但他仍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敖启哑口无言。

阎朝把赵冽带入修真界前，她本打算得势后养几个男宠，后来进了修真界她忙于修炼，没在这上面多花心思，云渊还是她在魔域收的。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的情绪填满了他的脑子，他时不时想起慕何生那贱人敞着衣服勾引赵冽的情景……这让他愈发焦躁。

所以赵冽必须在接受记忆后缓一缓，隔些时日再开下一道门。如果她接受的记忆没对她的心神造成多大冲击，她不用缓和便能紧接着开启下道门。

算算时间，是时候该开下一道千重门了。

他无权置喙赵冽的行为，也无权插手她和慕何生的事，他只是……心里不舒服。

敖启心情更加糟糕，他隐约觉得他获得了真相，慕何生就是这么死皮赖脸，要是被他抓住机会，他一定会使尽一切手段缠着赵冽在她身边腻腻歪歪。

赵冽站在蜃珠空间内静默很久，没立刻开门。

敖启的怒火戛然而止，他气势泄了个干净，却还是不服气道：“你和慕何生……你和他……你是他的上司，他是你的下属，你们搞一起不觉得奇怪吗？”

赵冽眼神平静，“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慕何生的行踪了？”

这段时间以来，赵冽每隔半个月打开一道千重门。

她心神回归躯壳，问道：“敖启，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神魂状态的不同？”

“你为了慕何生让我闭嘴。”敖启愤愤道，“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一个玩意儿吗？”

“你自己说的，让我‘办事’的时候把你屏蔽了，因为你不想看见……”赵冽故意不说“看见”后面的词，“这是你的原话，你为何反而怪我切断了你与外界的感应？”

这些过往的经历对赵冽有着很大的影响，记忆越重要，给她的冲击就越大。记忆不重要，给她的冲击就比较小。

“没走，在扶仙楼待着呢。”赵冽道。

“小敖，你有点不正常。”赵冽的声音传入敖启耳中，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魂体，呆住了，他满脑子都是她那声“小敖”。

打开的门多了，赵冽便有了经验。若门后的记忆是关于日常生活的琐碎记忆，那么接受记忆不会对她的心神造成多么大的冲击，若门后的记忆是关于她纵横魔域战场、收服上古异兽、与正道修士战斗的记忆，这些记忆便会对她的心神产生一定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