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的天赋我是最了解的。”赵冽道，“一指凝符，无需借助外物，你的符道确实精进不少。”

慕何生潜伏在玄宗的第三日，成忆终于等到机会来找赵冽了。

“你和他不一样。”她眼帘微垂，温和道，“你只用做好你自己，不管是做饭还是修炼，挑你喜欢的来就对了。”

每当这时，小晨都会低落地嫌自己嘴笨，他说不出好听的话，也讲不出好玩的笑话，没法像慕留君那般让赵师姐开心地笑。

他是个有眼色的人。

不过慕何生很好奇，他真的很好奇。

成忆一露面，便抬手凝了几道符文，符文微微闪烁，隐没入虚空之中。

“这是我研究数年新创造的符文，可封锁周围虚空，令外人无法探查，被困者无法逃出，哪怕是化神期的修士，也会至少被这符文之阵困住至少一炷香的时间。”成忆微微笑道，“师姐，我的符道这些年可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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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钟，他们俩就灰头土脸地从厨房跑了出来, 慕留君总是帮倒忙，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关于小晨的事，慕何生隐晦地旁敲侧击了一回，赵冽没有回答他，慕何生就知趣地不提了。

他前几月阴煞咒发作频繁，引得秦瀚和云渊格外关注，今日秦瀚再次外出去了玉华洞天，云渊见成忆病情稳定也跟着一同去商议大事了，成忆得以有与赵冽见面的机会。

小晨狼狈地低着头，怕赵冽抬眼时看见他脸色爆红。

慕留君围着她团团转，就像一只蝴蝶被花朵吸引，而花朵并不厌烦身边飞舞的蝴蝶。

那个名叫小晨的杂役分明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成忆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晴不定了，一缕魔气随着他情绪的起伏从眉心溢出，为他的脸庞增添了一抹邪异。

他总觉得自己在赵冽心里的地位和别人是不一样，这种自信不知从何而来，且从来没有消退过。

一名修为低微的玄宗杂役何德何能能入赵冽的眼。

赵冽一向看中了什么东西就必定要得手，她把大多数男人都当成蝼蚁和玩物，慕何生很庆幸自己的能力和皮囊都能入赵冽的眼，但即便如此，赵冽也会拿出居高临下的态度和上位者的姿态来逗弄他。

“哎呦。”变成墨玉镯缠在赵冽手腕上看热闹的敖启意外地道，“俩人居然没互撂狠话也没打起来，可喜可贺。”

这感觉时常在他心底浮现，让他熨帖不少，就如无根的浮萍有了依靠。

小晨知道慕留君总是故意在赵师姐面前晃来晃去引她的注意力，他装聋作哑，假装没发现这一点。因为他觉察到，对于慕留君的行为，赵师姐是默许的。

罢了，魔主大人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筹谋。慕何生是有些嫉妒，但是他把嫉妒隐藏得很好，也不做任何出格的事，他不想让赵冽厌弃他。

慕何生对赵冽的举动并无不满，或者说，他就是乐于让赵冽这样对待自己。

他耐心观察两日，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慕何生发出轻笑，上前一步道：“成忆道君，别来无恙？”

他们在玄宗荒僻的后山会面。

“也许她对我真的不一样？”小晨默默想，“若她看我与看他人并无分别，怎会一连月余在夜里悄悄都为我疏通经络？”

赵师姐闲暇时偶尔会和慕留君聊几句，慕留君识趣幽默，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得眉眼弯弯。

赵冽自然觉察到了小晨的低落。

这让小晨心中宽慰不少，他暗自窃喜，起码他在做饭这件事上是不可被取代的，赵师姐喜欢吃他做的饭。

“呵，是你，慕何生。”成忆眼神变换，强压下躁动的心绪和想把慕何生劈成碎片的冲动，露出一个一如往昔的冷淡的表情，“谈正事吧。”

与患得患失的小晨不同，慕何生在忙着讨赵冽欢心。

他原以为赵冽留着小晨是为了有个消遣的玩意儿，就跟逗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可是从赵冽的态度看，这个猜测是站不住脚的。

赵冽从没像逗弄猫狗那样逗弄过小晨，她会跟小晨开玩笑，但不开那种暧昧的出格的玩笑。她也没把小晨当成过下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