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是神色微变，那与柔依极为相似的眼睫轻颤着：“记得，只是他似乎并不常在医馆，只雇了些人来打理。”

闻言萧廷岳眼睛一亮，也是，相府到底都是依儿的至亲之人，何必有意隐瞒着：“还是嬷嬷有法子，是廷岳狭隘了。只是这桩事，到底没什么根据，还望嬷嬷莫要让依儿知晓，我怕她胡思乱想。”

王氏嫁与傅守政多年，膝下却只有柔依一个女儿，说实话，萧廷岳心里头有些怀疑，依儿迟迟不曾有孕，是否有什么隐疾遗传自了她母亲。

见外。

“是啊……”王氏低叹一声，秀眉紧缩。

王氏听嬷嬷说完缘由，亦是暗自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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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氏与那徐家长子确有几分瓜葛，王嬷嬷才一直这么吞吞吐吐。

“嗯。”骤然没了线索，萧廷岳还是有几分沮丧的，正想起身回房，却听嬷嬷道：

“自然。”王嬷嬷闻言挺直了身子，眼中生出些紧张来。

“夫人……”嬷嬷压低了声，瞧着她的脸色，犹豫道，“你可还记得，徐老先生走后，他家公子进京来开了医馆？”

她在怀上依儿六月时，的确感染过一场风寒。

老嬷嬷其实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的，要知道自己这姑爷平日里一回府，眼里心里除了姑娘还是姑娘，常常连个正眼也不看她们的。今夜见他这般恭敬有礼，还真有些不适应。

那时傅守政尚未发迹，不过是个本地州县的小官儿，自然请不了什么太医名医的。好在她母家一墙之隔的徐家，世代从医，且在当地甚有名望，与她王家也向来交好，因而便请了他前来诊治。

“夫人，您说，要不要去……”

王嬷嬷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一时间也将他的来意猜到了，当下笃定道：“不，老奴不曾听夫人她讲起过。”

“那岳母大人孕中，可经受过什么不测，或是用过什么药不曾？”

男人的细心让王嬷嬷甚是欣慰，这还能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不知这么晚了，姑爷有什么事？可是姑娘她……”

萧廷岳轻轻颔首，看着她微变的脸色，开口道：“夜也深了，有些话我便直说了。嬷嬷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依儿来了月事时身子不快？”

第二日一早，王嬷嬷便借以去看望她那一双在相府当差的子女为由，一人去到了右相府，见到了王氏。

“这……”王嬷嬷垂眸思索着，半晌才为难道，“姑爷，夫人生下姑娘已经十多年了，有些事老奴年纪大了，真的记不起了。”

那时王氏尚未出阁，徐王两家又各有可做亲的一子一女，本就是知根知底的邻里，自然都有了结亲的心思。况且王

记得那时不过吃了四五日的药，风寒便见好了，身子也没有不快。除此之外，再想不出什么别的事端来，难道依儿来小日子时不快，又迟迟不曾有身孕，与那治风寒的药材有关？

王嬷嬷听完也是纳罕，很快想起了那桩事，不由为难道：“夫人，可当日为你医治的徐老先生前几年不就没了吗？”

……

“老奴知道您忧心什么事，这女子的病症许还是女人清楚些。不知姑爷可否让我明日回一趟相府，与夫人如实相告，兴许就能得到什么消息，根治了姑娘的病呢？”

“先前听依儿与我说过，嬷嬷从前是伺候过她母亲的，廷岳冒昧，不知你可否告诉我，岳母她……是否也有类似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