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焰挑眉,眼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味,“前女友?还是邻居。”
贝梨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他抬手阻止她的话,自顾自接着道:“让我猜猜,不是助理,是他堂妹、表妹?路人的话,你那天送完人应该就走了,不会留到今天,加班下属?”
交代完,他转身摆手,“走了。”
随厌头发擦的一团乱,觉得不滴水了,拿下毛巾,低头甩一甩,以手作梳划拉几下,头发就湿哒哒地一绺一绺顺搭在头上,热气散去,又有一股清爽感。
当下他俩什么情况一目了然,骆焰咧开笑,放肆地露出一口亮白牙,没搭理随厌,直接对贝梨说:“既然以前谈过,你应该知道他身体一向什么情况,身体机能严重损毁,有问题的不止是胃,肝脾都不行,免疫力也低,再霍霍几年,绝对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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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梨为难道:“这几天应该不行,我手头最近有些事要处理。”
“哦,肾也不太行。”见随厌盯他的视线越来越危险,骆焰故意和他作对似的,又轻飘飘补充一句。
“请问贝小姐什么时候会有时间?”
话落,应声射过来的两道视线,一个好奇,一个警告他别乱说。
挂了电话,贝梨上微博刷搞笑段子,但一个段子没看完,忽见门口进来个人。
骆焰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去办公室取东西,听马医生说你还没出院,怕他说的你不上心,来打个预防针。”
白色短袖上印两道水彩点缀,黑色五分裤,左腿微曲,右腿前伸,正随意地斜倚在门框上,身姿颀长,见她望过去,给个清朗的笑,“上次没来得及问,你是随厌什么人?”
贝梨扣着手指算了算那幅画要用的时间,东西打包寄出去的时间,又给自己留足宽裕时间,“要五天之后吧。”
事情凑巧,她刚解锁,便跳出个陌生电话。
,没什么问题能出院了,便进浴室洗澡。
贝梨还坐在沙发上,抬头看随厌,把骆医生的交代在脑子里过一圈,得出结论,“你快死了?”
“不是在休假吗,来这做什么?”
贝梨打断他毫不边际的猜想,“他邻居。”
对面声音浑厚,是个中年男人,“贝小姐,我是棠家老宅的管家刘叔,老爷子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对少爷的施救之恩,不知贝小姐有没有时间?”
“可以。”
随厌:……
贝梨眨了下眼,江氢给他带的这身衣服还挺减龄,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
贝梨昨晚纠结后悔的时间过长,睡着差不多是凌晨,早上醒的迟,被浴室不隔音的哗哗水声吵醒。
“下周六晚六点遇星街亿荣酒楼,老爷子在那里款待贝小姐,不知可行不可行?”
同一时间,卧室门被打开,随厌拿着毛巾半侧弯腰从里面出来。他洗完澡直接换上江氢送过来的衣服,淡绿色五分袖衬衣露出一截小臂,随着他拿毛巾擦头发的动作施力,鼓起上面的青筋,显得瘦削结实,下面的白色休闲裤包裹着长腿,随着他走动显露出股直肌,天热,身上还带着在浴室出来的热气,走动间都透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前女友。”
“空调关了,喷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随厌头发短,一路走过来已经半干,靠在背垫上不会弄湿,身体放松倚在上面。
他佯装不在意,“听他胡扯。”
贝梨随手抓两下头发理顺,去外面病床上瞅了眼,薄被叠成豆腐块,床单铺得干净整齐,已经没人了。
地址在青城本地。
进屋拿上手机,贝梨去外面沙发上窝着玩,顺带等人。
时间已近中午,光线炽热,车里空调开得足,贝梨唇角抿起,轻拧眉心,闻着有些反胃。好在车里应该经常通风,气味不算多难闻,她还能忍会儿。
贝梨回忆起昨晚随厌说的话,心里有了大致猜测,划开接听。
贝梨没再接着问。随厌手机响一声,江氢发消息说已经过来,在楼下等着。贝梨进卫生间洗漱一番,两个人便一块出去。
果然应了昨晚随厌说的。
眯着眼坐起来,顺着声音望向浴室的半磨砂玻璃门,里面氤氲着水汽,雾蒙蒙一片。
江氢开的还是随厌那辆黑色奔驰,见他们俩过来,下车打开后门,让他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