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放在腿上抓紧裙子的手随着他呼吸的次数一下下收紧。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嗯。”
随厌低头,专心打开医药箱,找到面前和碘酒拿出来。
头发撩起,后颈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每一次感受到他吹上来的滚烫气息,麻痒就从那处上下传递,痒了头皮,软了后脊。
随厌轻笑一声,拿纸巾擦擦手指,抬头朝前说:“江氢,把医药箱拿过来。”
恰好前面红灯,江氢缓慢减速停下,翻出小型医药箱递过去。
贝梨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胳膊,之前被女人挠破皮的一道白印,现在已经红肿起来,破皮的地方隐隐冒出血丝。
贝梨悄悄抬眸看他垂下来的眼睫。随厌的眼睫毛很长,但并不弯翘,斜直地向上伸着。也是因为不上翘,在他低头的时候,恰好遮住下面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她年少时常打架,也经常磕磕碰碰,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碰水或其他东西刺激它,基本感觉不到。
随厌抽纸将手上的血珠擦去,撩开她后面的头发仔细去看。
哪一个都像羽毛浅浅扫过,酥痒顺着脉搏像交流电弯弯曲曲传进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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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之前那么多年的相处,随厌最知道怎么让她心跳失控。
她转头的时候,后脑短发荡起弧度,露出带着绒毛的嫩白后颈,随厌捕捉到上面的鲜红,伸指将上面的冒出来的血珠抹去。
她脑袋往前恰好给了随厌空间,他抬起另只手按住她的头,声音严肃,“别动!有伤口。”他把食指上沾着的血珠放到她眼前。
贝梨身子下意识前顷躲开他的触碰,“你干嘛啊?!”
贝梨伸出去,随厌抬手,拇指和食指非常绅士礼貌地虚捏她手腕托起,棉签轻柔地刷过伤口。
随厌问她:“还有其他伤口吗?”
许是为了仔细看清,他说话时侧对着她的身子又往下压了压,距离缩短,就像是贴着她耳朵说的,顺着话出来的灼烫口风全洒她耳朵脖子上,贝梨不用看,已经感觉到耳朵的烧热。
个女人煽动的意图太明显。”
随厌声音低沉警告:“别乱动。”
江氢开车技术很稳,玻璃隔绝马路上各种嘈杂的声音,狭小的车厢内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声。
贝梨有些别扭,“你轻点。”
贝梨看了看另一条胳膊,又翻出手机自带的镜子,抬起下巴,左右转转看脖子侧面,“都没……嘶啊——好疼!”
贝梨咽口口水,莫名有些心虚,为上一句解释:“我弯着难受。”
随厌沾好药水,转头看她,“胳膊伸出来。”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温热,随即就有蛰疼生生钻进去。
原本就逼仄的空间又缩小范围,贝梨脖子下弯,只感觉心脏受到身体挤压砰砰乱跳,血循环减弱,呼吸都困难了些。
贝梨微微偏头,小心看他垂着眼一丝不苟地拧开碘酒瓶,手指捏着棉签伸进去吸药水,面色平静,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车子早在警局门口停下,江氢和随厌下车,贝梨缓慢抬头往警局大门看了眼,脸上因为之前随厌若有似无的撩拨升起的红晕消散,眼睫下垂,抿了抿唇角,打开车门下去。
她不太在乎,“还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随厌碰过之后,她突然觉得后颈比胳膊上疼多了,“伤口大不大?”
随厌视线下落,停在她皙白胳膊上出现的一道刺目红痕上,眼眸幽深,轻声问道:“疼不疼?”
第25章
等他终于涂好,一切恢复正常,贝梨手骨都抓软了。
处理好胳膊上的红痕,随厌换根棉签沾药水,贝梨又被他转过去背对着他。
她小声喘息,“你快点啊,伤口大不大,怎么样?”
贝梨瞬间不动了。
下一秒,盖在头顶的手指下弯锁住她天灵盖,指肚存在感猛增,贝梨头皮充血一阵跳动。
他没回答,指肚忽在她脖子上划过,贝梨浑身霎时哆嗦了下。
贝梨正出神着,胳膊忽然一疼,“嘶”叫一声,下意识想抽走。随厌手指倏然用力捏紧,声音低沉认真:“别动。”
头发撩开之后,光裸的后颈没了遮掩物,贝梨头被压着看不见后面什么情况,触感无限放大,只觉得随厌浅淡的呼吸像柔柔的风吹到脖子上,连带着后脊都是一阵烧热酥麻,惹得她后背不受控制地又往下压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