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厌点点头，“早餐想吃什么？”

随厌哑然失笑，“江一简也这么说过。”

“找宴水负责人借的。”随厌抬高视线，看她濡湿还顺着细白脖颈往下滴水的头发，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自然地迈腿进去，“我给你擦。”

随厌想了下，“第一部剧是给他女朋友拍的电影，小成本校园剧，但是还小爆了一下，不过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以前江一简常把“我以后要扛着摄影机，踏遍祖国的每一寸山河，捕捉每一帧美”挂在嘴上。

随厌忽然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看着她，顿了顿才说：“我怕他们下药。”

除了之前听他打电话的时候提过一次江一简，后来还在他病房见过，他们俩这么多年明显还有联系，贝梨扯开话题问他：“江一简现在干嘛？做摄影师到处拍照？”

他翻出宴水负责人的电话，找他借一辆车。

“嗯，在一家教育机构当老师。”

贝梨惊讶：“他都做导演了？导什么片子？”

吃完饭刷过碗，随厌站到窗前往外看了眼，暴雨已经停歇，夜幕却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棠赢身体健康，没病没灾却骤然离世，随厌大病小病不断，即便说是苟延残喘，也活了这么多年。

有了准信，负责人笑盈盈满口应下，“好嘞。车是新的，我提过来才开这一次，棠总放心用。”

贝梨：“……！！！”

随厌轻颠了颠躺在手心的钥匙，“明天可以多睡半个小时。”

贝梨“哦”一声，棠盛第一任也是现任太太。

毛巾在她手里只是松松拿着，随厌一勾就扯走，贝梨愣神的功夫，他又已经进屋了。

她到底是站随厌这边的，翘了翘唇角，忍不住讥讽：“怎么不觉得是人压不住名字，被老天爷收了呢。”

贝梨刚洗过澡，身上围着浴巾，还在擦头发，听见敲门声，套上睡裙去开门。

当年上学的时候，她和江一简最不对付，上次在医院见的时候他也拽得不行，没想到都有女朋友了。

没半个小时他收到消息下去拿钥匙，负责人把车钥匙双手捧着递过去，愁着：“棠总，玉升的胥总已经催我好几次，实在拖不下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见？”

随厌翻出江一简微信，找到他之前发的图片，放桌上指给她，“好像叫秦舒。”

贝梨忽然词穷，不知道对棠盛说什么。

贝梨惦记着他挑的那袋大虾，“虾饺吧。”

“我助理还有点事，明天上午才能过来，见面安排在下午三点吧。”

回到房里，随厌在客厅转了一圈没看见贝梨的身影，去主卧敲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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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盛现在的太太。”

“几点去？”

贝梨又是一个惊讶，“他都有女朋友了啊？”

“七点半。”

贝梨“啊”一声，忽然想起来，“我明天要上班，起的应该比较早。”

“厨师呢？他们不会给你另做吗？”

随厌看了眼车，并不花哨夸张，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上班？”随厌记得她之前还没什么事儿，“才找的？”

“秦舒啊？”贝梨看了眼照片，往客厅电视那指了指，“我刚刚还看她的剧呢，宫斗剧，演的蛮厉害的。”

“九点上课。”贝梨叹口气，“说是九点上课，老师八点半就要到了，那离家比较远，又是坐公交车走走停停，自然要提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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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厌：“在他们看来，棠赢死了之后，最受益的莫过于我，就连现在，棠家的佣人也觉得是我设计害死的棠赢。”他补充，“棠赢是棠盛的大儿子。”

随厌眉心皱了皱，“要求的几点上班？”

“进娱乐圈了，之前是跟组的摄影师和副导演，这两年开始自己做导演剪片子。”

“你哪来的车？”

随厌没往电视那看，不想再聊其他人，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怎么了？”

一个躺赢，一个随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