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让许肃觉得随厌是针对他，贝梨转头问随厌，“像我们小学的一个人，谁啊？”

故、故人？

方盐还没回来，这次过来的是两个普通助理。

接到人，随厌换到后面，让他们俩去前面开车。

随厌像是对他这句话来了兴趣，“哦？也就是说并没有一直在宴水待着？”

助理陈琼端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捧着文件，低头念着给随厌汇报：“棠总，玉升的胥总把约会地点定在他新开的温泉度假酒店。”

但刚刚他们俩说的话她都听见了，虽然随厌对一个陌生人刨根问底不太合适，但也不到让许肃翻脸的地步。

“祖籍宴水，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算是熟悉些。”

“让宴水这边的负责人先谈着，就说我们有事耽搁，晚一会儿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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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肃也意外他会问这一句，讶异地看他。

正值午餐高峰期，服务员过了半小时才开始上菜。

“但从这里过去，至少要一个小时。”

贝梨没点头也没摇头。

随厌也没再多问，甚至没再多看他一眼。

贝梨把菜单放桌上，挪到她和许肃中间，“还是许校长来点吧，我和随厌都不熟悉。”

随厌视线原本就在她身上落着，闻言眼睫只是轻动了下，没给她说是谁，“我也只是见过几面的一个男生，你应该不认识。”

有尤佳这一层关系，许肃对她还挺照顾，总不能因为主观感觉不好就主动疏远，而且她初为老师，在机构不受人欢迎，有什么问题只能找许肃帮助。

随厌无视掉，“长得确实挺妖媚，给出来的表象说不定是装的，你能和他少相处就尽量少相处。”

“一直在宴水上？”

下午两点半，随厌开车去酒店接助理。

路上问她：“你那个许校长，平时觉得人怎么样？一直很温和？”

她基本上把喜欢的海鲜每种口味都点了一遍。

贝梨选好菜，把菜单交给站在后面等着的服务员，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俩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

陈琼看了同事徐筑一眼，收到他鼓励加油的眼神，才咽口口水，小心开口：“我们会迟到至少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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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完，许肃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浅抿着，一副不打算多交流的意思。

妥了，气氛没调起来，反倒被他弄得更沉重，贝梨也闭嘴当隐形人。

随厌又给自己倒杯茶，再抬头的时候才看见他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解释：“没什么，就是觉得许先生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只有大学？许先生小学在哪里上的？”

她脑中闪过吃醋的念头，但吃醋也不会吃到这种程度。

随厌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随厌像是才发现不妥，但深看他一眼，又朝他微微笑了下，才改口：“哦，旧人。”

“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当然是让你们选自己喜欢的。”许肃没接，又将两道名字抽象不好理解的给她解释了，让她选着点。

贝梨少见他和人说话这么步步紧逼，在纸上画对钩的手停下，朝他看了一眼。以前也见他和陌生人认识，但都是问个名字就过去了，还没见过挖人生平经历的。

吃完饭，贝梨下午还有课，不能被许肃带着出去玩，又约了新的时间，随厌把她送回机构。

“认识一个多星期，我还没见他生过气，当然，今天和你说完话绷脸是第一次。”贝梨看着他小幅度快速眨了几下眼，无奈又幽怨。

“上大学总是要出去的。”

随厌掀着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然后呢？”

不了精力听讲解，又感受着后脖颈射过来的熟悉灼热，顿感从一个搭桥人成肉夹馍。

许肃发觉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强烈，缓了缓才说：“我想棠先生可能认错了，我小学也是在宴水上的。”

随厌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一侧慢慢呷着。两个人口味相似，贝梨点菜向来不会问他吃不吃，他也一直没说话，等许肃停下来，才看着他主动开口：“许先生是宴水人，对宴水很熟悉？”

许肃原本温笑的脸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