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她具体什么时候的飞机,早点告诉她,她能少走点弯路……”
点。”
空气寂静几秒,随厌长腿抬高把被子掀开,将人搂到自己怀里牢牢抱着盖住,“太晚了,先睡觉,明天再说。”
随厌搂着她软乎乎腰的手紧了紧,动了动唇想遮盖罪行,又没找到合理借口,只得虚声承认,“……查了。”
“……还没想好怎么给你交代之前,总要做全套,不过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资料是上周才到手的。”
“你在不知道贝叔和莱西到底有没有情仇,又有多深的情仇的情况下,贸然让他们两个见面,万一是可见骨血的仇,贝叔原本就中风偏瘫,气得病更重了怎么办?”
他这回总算睁开眼,那条熟悉的手臂搂上她的腰,“不是说有什么事儿一定得先跟我商量,是做什么事儿之前要先自己想一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伤害。”
“……前段时间让方盐去查于峰的时候,他跟我说情况不太好,我就猜到点什么,而且那时候你在宴水,怕你什么时候突然又走了,就让人顺着你回来的线索查了你在国外的事。”
“嗯……说了。”
“你去查了我!”
复又低声求饶,“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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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厌:“……”
随厌掌在她腰上的手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这么晚了,她早都睡了,别再打扰她,我们也该睡觉了。”
“那今天你还一副对我在国外情况一无所知的样子,让我给你说得嘴都干了。”
“你怎么知道的?”
黑暗中,贝梨挠他胳膊:“你把江桥的联系方式给我。”
她抱上他劲瘦的腰,脸贴到他身上,“感谢棠先生还愿意过来,没让我独守空房。”
“工作有点多,忙的时间晚了,快睡吧。”他抬手把灯都关掉。
问清楚了,贝梨冷漠无情地拿开他盖在自己腰上的手,身子转了两圈,回到自己那一边,顺便把薄被也在自己身上卷两圈带走,只留他自己一个人光秃秃地躺在对边。
黑暗中,随厌悄摸动着身子往她那边挪,到床中间的时候,他身子重,把床榻在中间压个凹陷的盆地,她的身子滑落,自然而然地落进他张开的怀里。
贝梨把他的手推开,重回自己位置,“没经我允许,不准抱。”
“别学我的道歉方式,自己想个新颖的。”
贝梨接着揉脸哄他:“我错了,保证下回不再故意刺激我爸,有什么事儿一定先跟你商量商量。”
“当然,值得夸奖的一点,是你没让莱西看见贝叔,不然让他提前察觉到,把原本销得就干净的证据,再抹除掉,趁机使下绊子,对我们更不利了。”
贝梨原本被他训得一脸严肃,到他说最后一条,又嘻嘻笑开,“绝对自我检讨。”
“什么意思?莱西在美国的住址也都说了?”
贝梨被他胸膛盖住的脸变了形,唇也被他的胸膛压着,吐字不清,染了怒意,“棠随厌!你在给我打太极。”
“柜子里有被子,再去拿一个自己盖。别墅这么多人,就不让你睡外面丢人了。”
怀里的温香软玉没了,被子也没了。
他长长的睫毛依旧闭着,没睁开,也没启唇说话。
她问:“什么时候查的?”
随厌搂在她软腰上的手揉了揉,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待一夜,那也是对他的惩罚,温香软玉睡惯了,谁还受得了冷床。
贝梨总算觉得有点不对劲,下巴点在他胸膛上戳他,“你干嘛不给我?”
贝梨冷“呵”一声,“什么别生气,忘了你之前怎么对我的?就生气。”
“……该说的我都已经给她说完了。”
随厌:“我知道错了,保证就查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