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不是防着莱西拿他把我捧起来这点做威胁，现在他对我又没什么威胁了，为什么不画？我就这点技能拿得出手了，要是再废掉，真成个废物了。”

“就这么说好了。”贝梨一声定音，眉眼弯弯笑得狡黠，就等她这句话了。

希尔指着左边问：“这个完整的白菜怎么还有个缺口？寓意是什么？”

他问：“怎么了？”

贝梨摇头，笑得不负责任，还透着两分贱兮兮，“不知道，画的时候只是想这么画，可以让莫穗亚挂到画廊让客人分析，他们肯定说的头头是道。”

画送到了，贝梨和随厌准备告别离开，莫穗亚看了眼外面的天，喊住：“一会儿就黑了，今天就在这住下吧，晚上有极光，我这高，视线广，站阳台就能看见。”

事后又会软绵绵地贴在他胸膛上来回抚摸，格外让他喜欢舒心。

刚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拆包装。

她甚至对自己的手看中意了，“噫”一声，突发奇想问：“你说，我要不要去给我的手买个保险啊？”

随厌也不扛冷，被她手冻得身体都抖了下，“手怎么这么凉？”

贝梨笑她：“之前不是已经在视频里让你看过了吗？怎么还这么急不可耐？”

很压抑让人郁结的画，但朦胧中，又能从线条和配色中感受到一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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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一般会有小时工过来给莫穗亚和希尔做饭，但这两天下大雪天冷，小时工请假，最后晚饭交给随厌解决。

“怎么不愿意？”

贝梨抬头问随厌：“想看吗？”

“视频是视频，还是亲手摸到亲眼看见才能放心。”莫穗亚头都没抬地回她，目光全被手里惊艳到她的画吸引。

“出画了通知我，我亲自去中国取。”

贝梨意外：“今晚有极光？”

贝梨摸进厨房，站到正在水槽前洗菜的男人后面，往前伸手锁住他的腰，脸贴背上依赖地蹭着。

泼天弯曲变形的紫蓝色夜空下，挤满了疯长的白菜，但基本上都被咬得破破烂烂，只有左边最里面角落里有一颗完整的，然而仔细看就能发现它右下边有一个缺口，缺口旁，站一个屈着左前腿蓄势待发的黑野猪，虎视眈眈。

这下她把手从他腹肌上拿出来了，摆在他身前让他看着，“我这么尊贵漂亮拿来画画的手，怎么能下厨呢？”

他点头，“看看吧。”他还没亲眼见过。

简直是又爱又恨。

希尔转头眼神问随厌。

“我冷，就想抱一抱。”说着，她得寸进尺地把冰凉的小手从他毛衣下钻进去贴在腹肌上取暖。

莫穗亚挑了下眉，提议：“以后还挂我画廊卖？”

“你帮我把锅拿过来洗洗。”

“我现在在中国……”贝梨犹豫。

“刚才被希尔抓着去打扫我们晚上住的房间了。”

“你这样不方便我洗菜。”

随厌被她这样抱着，伸手拿个菜盆都不方便，建议问：“贴我身上也不管用，这水暖和，要不要冲冲暖暖？”

“太冷了，抱着你暖暖。”

他也摇头，“我没艺术细胞，看不出来，不过阿梨这方法不错。”

随厌低头看放在自己腰间的小手。

“不要。”贝梨摇头不动。

跟水槽里剥干净正在洗的小葱段一样，又白又细嫩，特别是弄她弄得她受不了时，会猫爪子似的曲起来在他后背和头上划拉出一道又一道印子，深浅不一，有时候甚至破了皮流血。

希尔插话：“有，前两天出现过，今天天不错，晚上应该能出现。”

要不说贝梨是贝梨呢。

莫穗亚倒没在意寓意，自己随心画，然后挂出去让别人随意解读都是她的常规操作，而是抓住她话里重点，“你愿意我挂出去？”

“之前不是说以后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