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黎空软磨硬泡：“来都来了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

两人面对面的拥抱，没做任何事，交颈低语，嘴巴动一动就会碰到彼此的颈或者耳朵。

顾桥靠在黎空怀里昏昏欲睡，黎空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一手垫在人颈后，一手收着腰，正要慢慢把顾桥放进床里。

黎空顺着顾桥的后颈，手法跟按小动物似的。黎空平时虽然比较沉默独行，实际上内心很温柔，又或者说他把这份特殊的温柔给了顾桥。

潮热湿润的水汽在皮肤周围散开，黎空把顾桥照顾得周到，提前工作在里面做得相当足。

正准备分开，顾桥连忙把黎空拉下，嗓子有点闷软：“哥，你还是继续抱我吧。”

他扶着黎空的肩膀，扭过头去看玻璃中的倒影。

玻璃继续响。

空空的人：“你……下班就直接过来的？”

顾桥咬着舌头低哼，湿着眼说：“哥，你还是给我打针吧。”

黎空沉沦在顾桥的艳色陷阱里，钢化玻璃摩挲出暧昧黏合的声响，怕时间一久顾桥的膝盖会疼，黎空便抱起人，面对面亲吻，顾桥声音越软，钢化玻璃的动静就越大。

黎空握住顾桥乱摸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脸上，眼也不眨地注视着：“我想你就来了，现在还好吗。”

黎空喉咙发紧，抱起顾桥把他往上压向玻璃窗，覆盖薄茧的指腹来回抚着眼泛桃色的人：“乖。”

黎空按住顾桥的手，抓在旁边，哭笑不得：“怎么生了病还这么闹。”

他伸手试探了一下黎空身上所带的凉气，雨水微微打湿的发梢，特别稀罕面前这人似的，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老公~”他轻轻啃咬黎空的耳朵，“我今天生病了，快给我打针。”

顾桥轻声感慨：“好像不做的话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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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他自言自语：“这就是谈恋爱吗，想你的时候就直接过来，万一我只是随口乱说的怎么办。”

腾空的时间有些长，虽然有黎空抱着，但顾桥坚持自己要自己站。

男人眼神完全有了变化，似乎很满足从顾桥嘴里听到的称呼，双手穿过他的膝盖直接抱起，环顾套房周围的陈设，推门走进浴室后，再出来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匀。

他嗅了嗅鼻尖，亲昵地与黎空耳鬓厮磨。

顾桥难得手足无措，一会儿摸一下黎空的头发，一会又摸脸庞，：“哎，你——”

顾桥分开被亲得有些疼得唇，扭过头擦了擦雾化的玻璃，窗外雨越下越大，水汽交织在窗外，视线渐渐弥漫着一股白雾，白雾中混了零星的白色斑点，就像清洁工人清扫工作没到位，玻璃都是脏的。

拉链都给开了，若非黎空制止及时，顾桥都要上手了。

黎空抱着他失笑：“哪里考虑那么多，想来就过来了。”

顾桥敲了敲面前的这扇玻璃，目光兴奋地远望沉浸在雨雾夜色里的城市，转过头，犹如变成一只母猫，对黎空摇尾乞怜，蹭到黎空身上，背后往微微冰凉的玻璃同样蹭了蹭。

顾桥笑眯眯地：“老公，快帮我打针。”

顾桥笑得浮浪：“你说外面会不会有人看到？”

他抓起手机翻了会儿天气预报，看到两个小时内雾还挺大的呢，雨也不小，干脆给了黎空一记：“做这个航班出来万一延迟或者发生事故怎么办？”

顾桥沾了水渍的手指滑到黎空嘴角：“味道都没洗干净。”

他抱着顾桥走向刚才选中的位置，室内的已经关了，借着窗外零星的光线，光点晦暗的从顾桥身上滑过，迷人而危险。

黎空目光锁着他：“叫我什么。”

顾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有一股子黏糊的劲，瞧见黎空就想跟对方贴贴抱抱，要是有点负距离的接触就更加好了。

顾桥乖乖的，黎空就什么都给。

“老公，我腿累了。”

顾桥说：“输完液就好很多了，普通的流感加上突发胃炎，发现得及时没什么大碍。”

“哥，我膝盖疼。”

拿走他的命也无所谓，只要顾桥高兴。

黎空握紧顾桥的手，惩罚性的捏着他的指尖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