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过去，静静却抓着老鼠躲进了竹林。

原本今日任太医换了药方，那方子吃了之后连连发寒，他嫌弃屋里闷，便坐到桃树下乘凉。

程玉酌琢磨着自己那日也去趵突泉打一瓮水来，好好尝一尝这人间美味。

为什么这么像？，，

“阿、阿获？”

月光依稀，他瞧见那眉眼，和月色下如羽的睫毛，心下停跳了一拍。

月光清澈流转在那眉眼之上，赵凛心下停跳了一拍。

程玉酌本以为它这是学了新本事，没想到那老鼠吱吱叫个没完，她借月光细细瞧了一眼——

要是打扰了东厢睡觉，便不好了。

静静这是找到了玩具，玩起来了！

接着程玉酌唤着静静也跑了过来，毕竟隔着竹林，他也未在意，谁想到程玉酌竟一把按到了他肩头。

她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一下按到了那人肩上！

程玉酌一瞬回了神，她连忙同紧紧盯着她的赵凛解释。

夜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在竹林桃树间反覆游走，哗哗作响着。

安生的表妹妻妹，同人家过去不去，这才要打听。

是得让她收敛收敛了，不要见人便想招惹，徒增烦恼。

静静在她脚下窜来窜去，程玉酌用红泥小火炉烧了水，沏了一壶碧螺春。

程玉酌一听，连忙唤了静静，静静不理，她只好快步跑了过去。

它一出了门，直奔那竹林噌得钻了进去，不消多时，里面传来了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程玉酌买了两罐珍珠泉水，因着第一次买，不知深浅，便自饮起来。

而程玉酌好像根本不知状况，似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那月光下的眉眼，那眉眼中的慌乱… …

静静却扒起了门来。

赵凛顺着程玉酌按在他肩上的手向上看去。

“静静调皮，扰你清静，抱歉，我这便带他离去！”

静静跑来的时候，他没在意，只是回头瞧了一眼。

赵凛看过去，潜在屋顶上的姜行已经拉开了袖中的小弩。

正这时，静静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叼着蔫头巴脑的小老鼠，在两人之间摇尾巴。

她这么一琢磨，一壶茶便喝多了，又过了一个时辰，竟然全没睡意。

小老鼠被它弄得吱吱乱叫。

滤过一水，程玉酌才细细品了起来。

济南的泉水果然名不虚传，她买的不过是放置了一日的珍珠泉水，若是像王千户所说，每日一早去趵突泉取来那鲜活泉水，只怕泡出茶来更是人间极品。

那香气袅袅飘着，静静跳的更欢了。

程玉酌低道了一声“皮猴”，只好去竹林另一边捉它。

竹叶刷刷作响，气死风灯早已灭掉，竹林另一边背着光，她什么都瞧不见。

程玉酌连忙要扶住石桌石凳稳住身形，手伸了出去，她才发现，那里竟坐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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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酌不知它要作甚，唤了它也不搭理，只能开门放它跑了出去。

东厢房早已熄了灯，连檐下的气死风灯在风里荡了几回，也被风气死了去。

*

第14章

当她绕过去的时候，昨日刚布置好的假山石，正巧绊了她一脚。

“抱歉，抱歉！”

她按住的是右臂，并没什么要紧，但是赵凛却看见了她那一瞬的慌乱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