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去问她， 可她摇了头。

程玉酌却不在意，好像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程玉酌仍是笑着， 淡然的笑意下似乎有些隐约的寥落。

她晃了一下神，才跟赵凛打了声招呼。

程玉酌可就笑了，“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这做姐姐的，可就放心了。”

正此时，那窗棂一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去。

赵凛仿佛从她的话语里看到了那景象——竹林石桌旁，一人一狗，品茶赏花。

她说着蹲下身摸着静静的脑袋，“静静甚是通人性，有它作伴也就不显冷清了。再时常给弟妹帮些忙，想来日子过得也不错。”

她的眼中也多了许多小心翼翼。

程玉酌一顿， 摇了头，“怎么会？归宁侯爷我可高攀不起。”

可是赵凛却疑惑了， “那你呢？”

她好像真的适合那样悠闲而平静的小日子。

第29章 [三合一]

“高攀不起”四个字让赵凛心下泛起一阵波澜。

程玉酌刚推开窗， 就被人看住了，着实吓了一跳。

赵凛却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若你弟妹都已经成了家呢？”

“为何？”

赵凛心里的波澜瞬间停了下来，哗啦一下，浇在了他的心上。

程玉酌却不说话了， 淡淡地笑了笑。

她笑得很寡淡， 赵凛心中越发波澜四起。

“寻常？”赵凛想到了让他不喜的归宁侯， “寻一个归宁侯那样的人嫁了吗？”

赵凛错愕。

他没有在多说一句话，东边白亮了起来，坊间有了喧闹声。

赵凛一下看住了窗内那个入了梦的女人。，，

，赵凛脑海中却尽是昨夜的梦境。

赵凛突然开口。

“日后如何打算？”

程玉酌回答他，“自然是寻到弟弟妹妹， 好生过日子。”

她说是道士批命，“不易婚嫁， 所以还是自己过吧。”

赵凛见她走了出来， 脚下跟着静静， 静静跑过来朝着他摇尾巴。

“我？”程玉酌说没什么要求，“能寻常过日子就好。”

“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我并未想过嫁人。”

“胡说！”赵凛生了气。

“出宫的女官大多不都是如此么？或者你喜欢进士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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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过也没什么不好，”她瞧着静静来回在两人脚下绕圈，“养些小狗小猫，摆一院子的花，再开一间当铺，时常品品茶，收些有趣的小玩意，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赵凛没有任何反应， 就那么看着她， 好像她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程玉酌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推了门出来，问他，“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

“不过是个侯爷，你有什么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