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效赶紧跑过来说不麻烦，“姑姑尽管吩咐！”

赵凛直接叫了冯效。

之前赵凛用饭都是在东厢房，而她有时自己吃，有时同刑春母女一处。

赵凛瞧着，不禁也跟着她笑了起来，“你尽管说，越难越好。”

程家。

都指挥使司。

去弄。”

他想知道她的真实喜好，而不是什么都可以的那个她。

他太难了！

程玉酌意外了一下，“没，我没什么爱吃的，不用麻烦冯侍卫了。”

若说菱角和藕带还算正经，但程姑姑既然还要吃杂草丸子？

而赵凛确实是这个意思。

“不过是一顿饭食，让冯效去趟都指挥使司，不管你想吃什么，都指挥使司的厨子想来都能做出来。”

*

程玉酌诧异。

马指挥使听见这三道菜，眼睛差点瞪出来。他又着人添了几道，亲自在灶上看着菜一样样出锅，装进成彭的提盒中，才松了口气。

难道让太子爷也跟着吃杂草？！

赵凛心下一软，叫了她，“坐吧，不然就凉了。”

只是他不住叹气，早知道，就不去查什么程家了！

别说在太子爷脸前混个脸熟，只求太子爷别记住他的差错就行了！

赵凛让小棉子在院子里支了桌子。

赵凛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赵凛问了还有没有什么旁的，程玉酌摇头，“这样便可以了！”

程玉酌在旁瞧着，有些奇怪。

冯效让成彭亲自去了都指挥使司。

程玉酌可就更诧异了。

她又不知自己是谁，怎么不能同他一桌吃饭了？

眼下赵凛在院中摆饭，是要一道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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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目露惊讶的她，只觉像个迷惑的小猫，奇怪地歪着头打量着，却保守地不出声。

原来她喜欢湖鲜。

是因为儿时跟随父亲在江南任上的缘故吗？

程玉酌这下明白了。

冯效已经记下了，只是他真是为难。

那位马指挥使果然不是白白来了一趟府里，不晓得他若是知道自己查来查去，把自己搭了进去，是个什么神色。

程玉酌心下放松，暗觉好笑，也就不客气了。

可程玉酌还是摇头，“时候已经不早了，吃什么都可以。”

若说在宫里，宫女太监和侍卫一起吃饭，也不是没有，但这院子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桌子前只有两把椅子？

不过冯效不敢有二话，自从他参出来太子爷的心意，对程玉酌是一千一百个顺从。

现在太子爷过了明路，他简直是在南巡大驾来之前，提前迎驾了！

赵凛见她眼中有了光亮，听见她笑着说，“那我倒要点几道菜。”

“我要糖水菱角、酸辣藕带，还有杂草丸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