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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轻轻点了头，“看来襄王对程获这个替身颇为信任，那么一时半会儿定不会动他。”

程玉酌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说完，转头走了。

赵凛慢慢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西面，襄阳境外向西三十里。

*

只要程获是安全的，程玉酌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了。

见他这副模样，程玉酌实在忍不住了。

戚之礼跟随襄王的脚步，绕过一片茂密的树丛，又转过一片石山，向上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山风越发凛冽了起来，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唯有前面崖下一片地方，树林掩映，看不清楚。

“戚大人，不远万里来了襄阳，本王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请吧！”

襄王从前面的轿子上走下来，掸了掸衣襟。

赵凛深深皱了眉。

冯效过来回禀消息，赵凛颇有几分不耐。

赵凛可更是笑了，“这就不

是你说了算的了。”

“哦？！”

“回爷，两者都有。前几日，咱们的人便发现襄王趁夜潜离了襄阳城，但是当天，襄王妃因为呕吐不止请了大夫，据说是襄王爷亲自喂药，夫妻甚是琴瑟和鸣，之后，戚之礼也去探望了襄王妃。奴才怀疑，陪同襄王妃的那个襄王是程获，只可惜离开襄阳城的襄王没能跟上，直到当天夜里，他才又重新返回襄阳城。”

“你害怕太子，便是见到我也害怕，若是你不怕太子了呢？是否也不用害怕我？”

不知道襄王，要给戚之礼看些什么呢？

程玉酌看向他的脸。

赵凛立即问去，“可让人盯紧了？呵！襄王这是要在戚之礼面前，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程玉酌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哪有没什么功劳，你不用替我邀功！”

“何事？”

不知道若有一日，他晓得自己和太子曾经的事情，如何看待她？

他哼笑了起来，目光不由向西面看去。

原来他也看出了自己对太子的害怕，想以此为契机，在她心里重新树立起对太子的印象。

“是襄王的事还是程获的事？”

“真的不必，不要浪费太子爷的时间了，你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戚之礼到底是文官出身，这三十里的山路对他来说，便是做轿子也不容易。

终于在日头近黄昏的时候，摇晃的轿子停了下来。

那眼眸清澈而水亮，却充满了疑惑。

襄王继妃至今未育，戚之礼不肯相信襄王，襄王若要博得他的信任，得到京里消息，必然要让他看点要紧的东西！

赵凛听闻襄阳，这才收回了心神。

他真是煞费苦心，只可惜… …

赵凛一下就来了兴致。

他此时此刻对她的心意，到那时候，只怕会粉碎了成飞沫吧！

“回爷，是襄阳那边来的消息。”

“襄王趁夜潜回襄阳城之后，戚之礼和襄王都没有再出现在襄阳城中，但是他们出现在西边出境的那个道观里！”

赵凛暗暗思量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程玉酌，又听冯效说了戚之礼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