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点了头,“先生说的是,所以孤以为,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襄王得到戚之礼所言之物,一旦此物到了他手中,率先出手的是谁,便不一定了。”
“容孤想想。”
人们小声嘀咕着,纷纷将自己的孩子架到了肩膀。
翌日,济南城万人空巷。
“来了,要来了!”
杨柏泉也知道他提出来的问题是行不通的。
赵凛摇头。
杨柏泉为人持重周到,赵凛点头,叫了冯效过来,“给先生安排人手,此事宜早不宜迟。”
不一会儿,黄色的车辇从远处进入了视线当中,浩浩汤汤看不到尾。
“咦?”
他提议道,“殿下已在济南有些日子,若是没有旁的安排,不如提前一步,南下到徐州,徐州乃是军事要地,殿下也可以集山东和南直隶两地之兵力,早做准备!”
桐桐刚发出这声音,跪拜大军立刻就到了他们面前。
“火器,却又不是一般的火器,还是孤不知道的火器… …”
冯效领命下去,杨柏泉又同赵凛说起南巡的事。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杨柏泉说正是,还道,“殿下在济南若还有什么事情尚未完成,不如交给臣来替殿下办妥。”
皇上同皇后几十年夫妻做到,如今只剩下面上情谊,若不是赵凛外家没什么厉害人物,只是怕这天家夫妻做的更加艰难。
此事也不是商讨几句,便有答案的。
太子赵凛坐在黄色车辇当中,有人在旁小心说了一句话。
一家三口可不敢再看,立刻也跪倒在地。
杨柏泉想到方才赵凛说,此物是戚之礼通过贵妃娘娘从皇上口中套来的,他不由嘀咕,“不知问皇后娘娘可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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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件事情实在是难办啊,主要是那个人她太难办了… …
先头的仪仗缓慢经过,刑春抱桐桐的胳膊快要僵
“爷,刑春一家三口在爷右面。”
赵凛支了额头,细细琢磨。
“殿下以为此物是什么?”
他这么说,赵凛不禁在心中苦笑。
除此之外,那里再没有一个他熟悉的身影。
*
“她果真没来?”
济南城里的人无不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太子殿下,这便是他们日后的君主,是这江山百姓们的依靠。
“臣着实没想到,襄王竟然在旁虎视眈眈,而且眼下已经打草惊蛇,殿下一定要小心安危!襄王必然要来试探,而殿下这里还要多加防卫!”
挤挤挨挨的人小声嘀咕着,伸着头向城门看去。清道的兵已经来了三趟,原本嘈杂的街道两侧,随着到了中间太监模样的人拍手经过,全都静了下来。
刑春连忙拍着桐桐看最后一眼,随着人群,如波浪一般跪在了地上,桐桐能在短暂的间隙中,看到远处车辇上的人。
赵凛默了一默,“提前去徐州么?”
“殿下不必着急,不如将此事交给臣来打听,戚之礼是通过皇上口中知道的,而皇上则是听到了下面的奏报,此事已有了眉目,臣下小心打听,定能探出一二。”
刑春连忙将桐桐抱了起来,又叮嘱儿子,小心不要再让腿受了伤。一家三口人同街道两旁所有人一样,伸着头向街道中心看去。
硬了,不远处终于传来了刷刷跪地的声音。
主道上彩旗高灯,缤纷喜庆。
所以皇后娘娘,很难从皇上口中知道此物到底是什么。
赵凛这才转开一直看向前方的目光,立刻看到了匍匐在人群中的刑春一家三口人。
小棉子低声回应,“回爷,姑姑一直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