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见她安静下来，睫毛轻扇仿佛抚在他心头，又不忍再苛责一句了。

她从未想过世间有一个男子会这样对待自己。

程玉酌惊呼，连忙扶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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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点点变化，赵凛就能瞧得出来。

月光下，石桥上的人时而低语时而惊呼，马儿在河边柳下转着圈吃草。

一旁的成彭连连点头，“只盼程姑姑日后能多顺着太子爷一些，我一天三炷香求菩萨都行！”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她却听见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脸也烫到好像用热毛巾捂了一样。

远处的冯效大松了口气。

程玉酌一心虚，赵凛立刻看了出来。

他笑了一声，“我不怕太子责怪！”

成彭扔了个帕子给他，“擦擦汗，水洗似得！”

赵凛高高翘起了嘴角，“你这般样子，总不

拿着令牌要去卫所调兵封城的李敢，刚到卫所门口就被叫了回来，当下满头大汗。

赵凛不由地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她的手意外的热，还有细细的汗水。

她感受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太子爷这心里真是顺了。”他嘀咕着。

“阿娴，这一次，你听到我的心意了吗？”

“你怎么来了亳州？”

能是骗人！”

他说着，不忘眼神提醒她，“若是再敢骗我，你就等着吧！”

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可一时兴起能做到这般程度吗？

“你这样做不怕… …”

更不要说她没有否认，脸已经红得如榴花一般。

赵凛就看着她，不说话。

程玉酌想，她肯定不能说没听到，那这个人只怕要像炮竹一样爆了！

她看向他一身骑马打扮，“你不会是… …特特赶来的吧？”

他直接将她压倒了栏杆上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急？！那襄王不安好心你也知道，一旦他要造反，各处立刻就要乱起来了！你还敢乱跑？！”

程玉酌越发不知所措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在月色的映照和流水的哗啦声中有些定不下心神。

赵凛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话音一落，李敢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他问向传信的人，“李敢叫回来了吗？”

程玉酌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效不知道成彭这个愿望能不能成真，毕竟程姑姑以柔克刚，太有一套了。

程玉酌虽然久居宫闱，见多了各样的情爱，却也有些分辨不清，更不知道如何回应。

赵凛没忍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 …

程玉酌被他问他张不开嘴，可却想起了他的从天而降。

他拉了她的手。

两人静默了一会，只有流水声哗啦啦环绕着。

口答应，确实是无奈糊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