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并不在意地笑笑。

这等情形确实该回避自保。

“… …等襄王自乱阵脚，孤要亲自入战，好好会一会这位皇叔！”

赵凛薄唇紧抿，杨柏泉连声道好。

“阿获，姐姐不要你肝脑涂地，姐姐要你败了襄王，好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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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酌忍着鼻头的酸意，上前拉住了程获的手。

赵凛得知程氏姐弟的来意，惊到了。

程玉酌心下泛起涟漪，她几乎可以想见，这三年他顶着太子的名头，却被宫中和朝臣所压所制约，以他那样的性子，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程玉酌看着自己弟弟高挑而坚定的身影。

他咬着牙问程玉酌，“襄王是不是已经起兵造反了？！”

“太子殿下在何处？我愿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

被朝臣接受，一切等太子南巡之后再说。

，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杨柏泉又说了什么程玉酌没有听，她撩了帘子出了门，抹掉了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

赵凛看着程玉酌叩在石板上的额头，晓得了她的坚定，心中软成一滩。

程获听完手下紧紧攥了起来，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起。

程获站了起来。

赵凛怎能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才没能舍得。

“你们姐弟可要想好。”

“果然… …他怕阿婧偷偷告诉戚家人假孕真相，直接杀了她灭口，她死了秘不发丧，戚家人不会知道，襄王就用这个时间做最后的准备！我太了解襄王了！他不会容许有一点差错，若有差错，还不如做绝到极致！”

“一将功成万骨枯，若功不成，孤也是万骨中的一具，也比做个傀儡君王强。”

皇上所言不无道理，可太子如今人在南巡途中，发现襄王谋逆，却手无寸铁！

“殿下，有了此人，不必再行那些险招了！这一招真假襄王，便可出奇制胜！”

杨柏泉已经听得满头大汗，“殿下真是屡出奇招，可着实太多风险，臣心惊胆战。”

这又是何等气魄？

可赵凛拧着眉头看向程玉酌。

程玉酌没有感到地上石板渗出的凉意，只是觉得心中温热安定。

“程获，孤会用你，也会保你万全。程氏姐弟今日作为，孤记在心中。”

程玉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被戚婧的人带来的消息告诉了程获。

程玉酌轻轻放下了茶盅，赵凛目光定在舆图之上，根本就没有发现她。

程玉酌去了程获房中，守了他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他醒了过来。

程玉酌瞧着他的样子，心中疼惜，有些话在嘴边打转，被他看了出来。

“是。”

可他却要居险地、用奇招也要同襄王斗到底！

程获人有些浑噩，程玉酌给他喂了些水才清醒些。

… …

程玉酌和程获齐齐跪了下去，“愿为太子殿下扫除反贼竭尽全力！”

程玉酌特意挑着杨柏泉在的时候带了程获过来，杨柏泉眼中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

她早已料到，从她决定要把戚婧的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

她在为他着想，更是相信他，才将自己弟弟交到他手上。

程获说着，喉头又是一阵抖动，程玉酌怕他再激动吐血，刚要说什么，他却从床上坐了起来。

赵凛最后定定看了她一眼，叫了程获。

“一命抵一命… …我要襄王的命！”

“姐，你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