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响起。

程玉酌在他探究的目光中慌忙退下了。

不过此人已经被抓，这些秘密约莫也会随之消失了

赵凛无奈地看了杨柏泉一眼，“先生匆忙而来，又是何事？”

是杨柏泉。

程玉酌下意识想闪开，赵凛却下意识拉住她的手，两人这般姿态扯了一下，才分了开。

要讲缘分是不是？若是没有缘分，约莫就应了那句，强扭的瓜不甜吧。”

她这般模样，越发令赵凛火气窜了起来。

杨柏泉脚步定在了门前，吃惊地看着两人。

“太子爷，人与人之间也

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他的弱点。

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大，语调平而缓。

赵凛心头火总能被她一句挑起，他抓了她的手腕，紧紧地箍住，狠狠地瞪着她，“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不许再做缩头乌龟！”

“你看着我！”

可她在沉默许久之后，问了他一句话。

他劝着程玉酌，想让她不要担心她会连累了他。

偏偏她手无寸铁，没有办法为这弱点保驾护航。

门房通报的时候，那脚步已经到了门前。

杨柏泉就算刚才眼花了，这次也看清楚了。

杨柏泉回了回神，这才道：“老臣方才刚得了消息，说那厌真生抓到了！如今人在河南，立刻就押送进京！”

程玉酌看着他，看着眉目如同石刻的男人此刻薄唇紧抿。

赵凛将她抱进了怀中，只怕风一吹她就飞走了。

赵凛和程玉酌未来得及分开，杨柏泉就一步跨进了院子。

程玉酌还是没忍住落下了眼泪。

可话音落进赵凛耳中，而如疾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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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柏泉又补充了一句。

赵凛的火瞬间熄了。

程玉酌却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目光向远处的天空看去。

赵凛不知何时也红了眼眶，他拉着她想要替她拭泪。

他晓得她在心疼他。

他将她扳了过来，盯着她的双眼，厉声训斥她，“你给我挺直腰板！”

他脾气大性子急平日里压着没人瞧出来，可她总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火。

赵凛暗暗有些可惜，他也想知道厌真生的秘密，为何能把书中襄王同先太子和仁康太子联系一起，厌真生此人必然知道些什么。

“这厌真生被抓也是个奇事。这厌真生竟然是被流放路过的前永兴伯世子袁白彦抓到的，据说当时不过是偶然遇见，袁白彦听到了厌真生的话，报了官抓了人！”

他说江南那边应该不至于闹大了，“人都抓到了，江南严查可以停了。”

她认真说，“太子爷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没有回应，赵凛有些心急。

“殿… …”

赵凛拉了她的手，“阿娴，你爹只是被连累，当年文字狱的那些人被斩被抄的多了，你爹也只是被贬官而已。”

“阿娴，从前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来，如今没有你的日子，我过不来了。眼下难一点算什么？再说了，就算没有你，这些难题未必就没有了。阿娴，你不要想的太多！”

杨柏泉说的皇上忌惮的话，必然是被她听进了心里去了！

“就这么芝麻绿豆大小的事，你就又要离我而去了？！程娴，你出宫找你弟弟妹妹，为你妹妹出头，为你弟弟闯戚家省亲别院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瑟缩放弃！你那时候不是大胆的很？！怎么到了我身上，你说扔就扔，说弃就弃？！”

“你又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