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又翻了翻书，书中果真野史做派，胡七胡八地将朝堂、情爱、人心搅在一起，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这话说完，如雷电劈向赵凛，赵凛懵了，脑中一阵轰响，浑身痛起向胸口涌来。

“阿娴，你怎么了？”

小棉子却道，“姑姑来了，在外等着太子爷。”

厌真生写下此书与她的死难道有什么关系？

这话咚咚敲在赵凛心头，越敲越响，越敲越让他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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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言了，你去吧。”

房中何情薄的气息弥散不尽，赵凛静坐半晌，推开了窗子，将香囊放到了窗外。

“之前太子爷让我好好想想，我终于想明白了。”

韩平宇走后，赵凛想到了程玉酌，叫了小棉子过来问话。

赵凛翻开《祸乱野史》看了一阵。

天阴阴的，昨夜时停时歇下了半夜，今晨风里还有雨丝。

只是韩平宇此人确实人品不错，能力也有几分，忠君爱国，不可多得，赵凛要公私分明罢了。

… …

赵凛心头升起一丝不妙。

可他刚碰到程玉酌，就被她收回了手去。

“你想明白了什么？”

风吹进来，何情薄的味道淡没了影。

程姑姑都说中了，但程姑姑约莫没有料到，太子对她并无一点兴趣。

心下一喜，心中激动了一时。

她低着头不看自己，目光避开完全。

“是。”

程玉酌吸了口气，沉了心。

他正翻着，韩平宇来了。

赵凛手下落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皇上对此书此人如此暴怒，他不该知道到底暴怒在什么地方吗？

魏丹菱默默替程玉酌祈祷。

赵凛赶紧让程玉酌进了书房。

“我想通了，太子爷与我云泥有别，这些日子所生情谊实在不应该，长痛不如短痛，还请太子爷放我离去，各自安好。”

程玉酌面无表情。

她弟弟为何会是厌真生？

“你说… …长痛不如短痛… …？”

她再次叩头，“多谢殿下！殿下品行丹菱实在钦佩… …”

赵凛对韩平宇从脚底板到头发丝都不喜欢。

他问了，她却向后退了半步，开了口。

赵凛脑中有些混乱，但想到厌真生或许知道不为人知的事情，救下此人未必是件坏事。

魏丹菱没有再说下去，走之前小心看了赵凛一眼。

赵凛同他说了两句在京任职的事情，便让他走了。

赵凛摇头，厌真生倒是个人才。

赵凛上前握了程玉酌的手，“冷不冷？”

“她睡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适？”

她的事情已经落定，也已照着程姑姑说的做了，接下来就看程姑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