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靠着床架睡着。

程玉酌被他说得落下了泪来。

赵凛连忙点了

外面天有了一点光亮，房中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

程玉酌鼻头一酸。

她对他有这样的排斥反应，他却偏偏抓着她不放。

想到两人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默默叹了口气。

恍惚了半晌，才发现不是梦境。

“怎么是自讨苦吃？！”赵凛急了起来，想要上前抓着她的手，又怕吓到了她，不敢靠近，只好放柔了声音。

终没能逃离。

“可你是太子是储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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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任太医也会从旁辅助开药！你也晓得我那时是被下了药的，连我自己都记不清做了什么混账事，我以后绝不会那样了！阿娴你不相信我吗？”

“这原本也是我的错。既是我错了，便要由我承担！我问了任太医，这是种情志病，并非不能治愈，需要你我一起尽力！阿娴，我会陪你治好这个病的！”

“阿娴！”

她没有退缩颤抖，赵凛松了口气。

“太子爷对我的好，我晓得，可这病许多年了，就算能治好，又要多久？太子爷已经弱冠之年，娶妻生子在即，莫要… …”

如今堂堂太子，竟守着她一个小宫女床边睡了一夜。

程玉酌被他惊得手下一抖，赵凛愣了一下，又立刻松开了她。

她略略动了动，身上并无梦里惨烈的痛感，她松了口气，只是刚撑了坐了起来，一下就瞧见了靠在床边的男人。

“你之前也怕我，每每被我碰到便要发抖，可你我在一起时日多了，你不也能适应一二？任太医说，这便是一种疗法，一点一点适应，用不了太久，就能好转了！”

程玉酌惊恐地下意识向后退了一下。

程玉酌静默看了他几息。

头。

他声音难得的轻柔而富有耐心。

清晨的房中清凉，他抱着臂只穿着单薄的衣衫。

“阿娴你醒了？好点没有？！”

起初她被他触及总是半夜做梦惊醒，后来也能囫囵睡个整觉，这便是在好转么？

程玉酌听着，想到自己这些日的变化，确实如此。

程玉酌犹豫地看向他。

他这般紧张着她，弄得程玉酌鼻头更酸了。

她轻声问，“真可以吗？”

他抬手想替她抹掉眼泪，又怕触及她让她害怕，从袖中抽出了帕子来。

这又算什么？

程玉酌从床角小心拿过衣裳要给他披上，手刚靠近，他突然醒了，抓住了她的手。

她低下头。

赵凛闻言，却笑了起来，“所以，阿娴是担心我吗？”

“昨晚我… …太子爷都看见了吧。太子爷不应从我这里自讨苦吃… …”

赵凛不许她在说下去，“我是什么样的脾气难道不知道？！没有你，你以为我会娶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