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获身边的人。

山风轻了一时，在地上打着旋散了。

“你……要为她守着吗？”

尤其对她，这个“仇人”的女儿。

忽然有人来了。

程获冷笑了一声。

她低下头，“对不起。”

可如今她晓得了，那温柔轻易不会出现。

“公主快回京吧。”

山中一静。

来人低头在程获耳边说了什么，面色急切而凝重，程获听了，也怔了一下。

而她葬在了春天，不会回来了。

赵心瑜看到他轻轻点了头，“是。”

“我没想到会遇见你，我真的是来看戚婧姨母的，我母妃她也说应该看看戚婧姨母，是她和舅舅对不起姨母……”

“是我父皇他……？”

赵心瑜看向衣冠冢，又看向了他的眼睛。

他果然不肯原谅戚家人。

他眼中有茫然有悲伤，还有那个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的温柔。

程获越多了一份注视过去，“戚贵妃亲口道对不起她？”

赵心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程获却向她看了过来。

赵心瑜以为他不相信了，连忙解释。

他说了一句，见她无有反应，低声补了一句，“京城要戒严了。”

程获没有回头，再次开了口。

她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啪嗒啪嗒抵在了衣襟上。

程获没有再看向赵心瑜，走到衣冠冢前拾起风吹落下的一片树叶。

赵心瑜听了，局促不安。

他没有回头，她转头要离开，可又不禁顿住了脚步。

她看到程获愣了愣。

赵心瑜心中突然升起不该有的希望来，她手下紧攥了起来，想在他开口说出答案之前，鼓起最后的勇气说出什么。

“你要守她多久……一辈子吗？”

赵心瑜一时没明白，可几息之后她忽的睁大了眼睛。

赵心瑜愣了一下，点了头，“是的，是我母妃亲口说的，我母妃昨日特特给戚婧姨母烧了纸钱，说她对不起姨母。”

姨母。”

赵心瑜念及此，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赵心瑜说到后面声音小了。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得到答案。

山风在两人之间呼呼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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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并非什么相关的日子，因为贵妃内心愧疚，便无端扰她清净吗？”

她这样回答，程获沉默了一下。

“荒山野岭，公主殿下早点回去吧。”

树叶已经微微泛黄，秋日就快到了。

赵心瑜知道他必然要赶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