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杀了好多哥哥姐姐！他是大坏蛋！”

鱼尾撑在被鲜血和雨水染得湿漉漉的甲板上，副官的身形愈加雄壮，几乎两米多，丝毫不比人鱼首领差。

“长官！那条人鱼首领不知为何发生了异常，请您……”

与人鱼斗了七天，原本胜算在握的形势逆转。

因为联邦军队里出了叛徒。

他带着联邦最精锐的武器与军人，并不怕这群海上生物的袭击，命令属下将带着利爪的捕捉电网抛到海里。

人鱼的哀嚎声在血色中蔓延，拖上来的人鱼尸体有的还很年幼，军官也无动于衷。

他游到军官面前，对方突然从哪里掏出一把保命的小手枪，打中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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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被撑破，下半身化成灰色的巨大鱼尾。

狼狈的军官瞪大眼，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看来这个位置是真的。”军官惊喜地看向漆黑的深海，随即轻蔑地嗤笑。

沿着人鱼首领供出的位置，他们全速前进，果真在路上看到过出没的人鱼。

直到副官站在幸存人鱼的面前，直视着军官，他才不敢置信地怒声道。

他们年纪太小，还不能化成人形，所以对人类的双腿充满了兴趣。

旁边的副官沉默地望向深海。

副官走了出来，将呜呜哭的小人鱼抱在怀里，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看向一脸憎恨的军官，平淡地出声。

他面无表情道，“杀光他们！”

“你居然敢背叛我！”

“长官，你不能这样讨厌小人鱼，以后你会是很多小人鱼的妈妈，你必须爱他们。”

但对方很狡猾，没被他们抓到。

他们在海上寻找了半个月，找到了人鱼族，而对方似乎早有准备，要与他们殊死搏斗。

副官难得地笑了一下。

他盯着试图挣脱求救的军官，沉声道，“长官吩咐，将所有监视的人撤走，什么都不用做，看好人鱼首领即可。”

被收缴的联络器响了起来，专用于军官与陆地上的下属联络，对方语气焦急地汇报。

这是个陷阱，从一开始就是。

“哥哥说他是坏人，可是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

息的人鱼首领，然后带兵离开了联邦。

军官带来的所有士兵都被杀死了，人鱼们在欢呼，有一些年幼的人鱼好奇地围着被绑起来的军官，奶声奶气地讨论着。

小人鱼趴在甲板上兴高采烈地说着话，胆大的一个小心翼翼地去摸军官的裤腿。

军官也早就料到。

被踢到手臂的小人鱼吃痛地哭出声，晶莹的眼泪掉下来，滚落成了漂亮的珍珠。

副官一颤，手掌捂住流血的伤口，低下头，满手的血在昏暗的海面上格外刺眼。

副官知道，人鱼首领已经开始变异了。

他的眸色一暗，喃喃道，“现在…我也是你的敌人了。”

“什么人鱼首领，还不是贪生怕死的家伙，为了自己的性命就出卖整个族群。”

手掌的指节间是薄薄的蹼，摸到瘦白的脚踝时滑滑凉凉的，还有些黏，令军官无比厌恶。

军官的双臂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了东西，他怒瞪着烦人的小人鱼，然后凶狠地一脚踹开了。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副官，这个非常称手的得力助手此刻终于显露出他从不知晓的一面，当着他的面化为了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