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了门后,连父屈膝就地一跪,张嘴就是乞求。
PS:现在不能叫连兔子了,人家分明比顾三还狠。灭了自己全家。有谁想到了?
如果真的是天使,那么还是让天使远飞吧。她折翼过一个天使,没必要再搭上一个。
连父乍听还没觉出不对劲,下意识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还活——”他话没说完,联想到刚才那诡异的总督令,不禁失声哀嚎了一声:“不!不可能!”
到后来甚至还有更多的是部队特种兵把手关卡,几乎是六亲不认的地步。
不过书房只是书房,隔音性却极好。
还能来做什么?
她话未说完,远处窜起天空一道黑色骷髅形状的图案。
顾三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间,交易已经过半了,如果再过一会儿依然风平浪静,她大概是用不上连家这几口人命了。
那是受到紧急情况才会发出的信号,是尽一发出的。
她想起了遇见连承勋的种种情景。
顾三神情一冷,却依然纹丝不动,直到她手腕处的警报器发出急促的响声。
待遣走了所有伺候伺候的佣人离开后,连父坐在副驾驶上,顾三开的车。
只是越靠近黑色骷髅图案地点,就越来越多的警备岗哨。
连承勋早就被支开去接她所谓稍后会来的哥哥了。
待不远处关卡响起了电话的时候,顾三眼光如鹰,盯上了对方的双唇口型。
后座是大儿子,锁住了双手,昏迷中。
可她既然来了,就算是十面埋伏,也要硬生生撕开这重重围困。
*
开始一路都很畅通,总督的车驾自然无人敢拦。
如果尽一都不可相信的话,她想要脱逃,就只能借用连家上下几口人的命了。
想起了那双被她嫌弃的柔软拖鞋;那防透明的泳衣;还有那甜腻的糖,雨中奔向她时的表情,醉酒时候委屈的样子。
顾三冷眼旁观,看着连父面红耳赤的训斥着那些军官无视法度,随意调动部队。
“顾三爷。是我儿子鲁莽了,就请三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连家。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配合。”
顾三一路飞驰,闪躲后面追兵,一面在观察地形,只是挑眉冷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伯父,是你小儿子要杀你们。对不住了,我也无能为力。”
其中最高的指挥官手一挥道:“代总督有令!和悍匪顾三一起者,全部杀无赦!开枪!”
可对方振振有词,说今早就颁布了总督命,要求所有首都驻军部队配合四国警方一起扫除悍匪。
鲜红的灯光,很刺耳的声音。
想是这么想,连父嘴上可不敢这么直白回答,他摇了摇头,只是含蓄道:“大概是些不太方便做的事情?”
她对上跪地惶恐不安的连父,很柔声细语道:“伯父,要麻烦你了。”
连父支开全家人后,将顾三引进了书房。
顾三略松了眉色,张开了口道:“如果顺利办完事,我不会动——”
“刚才来了电话,说总督府的消息,总督一家五口人,除了小儿子外,其余四人全部被悍匪顾三杀死了。”
这么多年,枪林弹雨中尽一从没有按过,而今天——按了!
下一秒,她猛的转动了方向盘,离箭般飞驰冲破了路障,后面一片追喊声,随即是重型机枪扫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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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尽一十八岁时候,她送给他的出师礼物。她曾说过如遇生死攸关的时候,就按响机器,她会救他一命。
激烈而密集的枪声之后,车上两名男子被击毙。开车的人不知所踪。
后面的追上车的时候,车已经停止。车上人在呐喊我是总督。
她并不嗜杀,可偏偏非要逼她走弑佛杀魔道路。
士兵们无动于衷,手持武器万分戒备。
顾三气定神闲,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书房内是否是龙潭虎穴。
除了犯罪,总不可能是来做慈善的。
顾三眼眸暗沉到了极点,她脸上还带着笑,却俨然已经如暴雨沉积般,悄无声息的漫开在心底。
轻易放下疑心的人,她昨晚独站风中,思索了很多可能性,而最糟糕的可能性就是连尽一都不可相信。
*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闯路障?”连父感到莫名其妙,这不是顾三自我暴露?
连承勋送入她手中,可能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也可能是刻意为之,引诱她上钩。
顾三自己选了屋里中央旋转的高档皮椅入座,随意的来回转了几个圈,笑嘻嘻反问了一句:“伯父真是客气了。你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吗?”
顾三只带走了连父和他大儿子走。
连母和女儿没有被她杀掉,只是打晕放置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