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小七退下了。”

小七不知该回答什么，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排女子鱼贯而入，一些端着热水拿着擦拭用的绢布，一些手臂上搭着睡觉用的里衣。

“哦？你的意思是，本宫的性格不纯良，本宫很坏？”

姬千夜点点头，“把桌上这些收拾赶紧，把霁公子扶到床上去，替本宫更衣，端些热水，拿两件新的里衣过来，我们要休息了。”

姬千夜摊开手，两个女子便上前来为她更衣，解开腰带脱下外袍。

姬千夜轻声的笑，捏着霁月的下巴，贴着嘴巴又亲了上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喜怒无常？”

“你要死啊，一大早的大惊小怪。”

小七绝望的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差点没哭出来。

“我们还在观星楼？”

本来睡得像猪一样的姬千夜，因为霁月的动作，猛地摔在了床上，这才幽幽的转醒了。

“殿下请吩咐。”

小七摇摇头，“没有，没有……”

“小七，本宫要更衣休息了，你要在这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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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赶忙闭紧了嘴巴低着头装死，不敢再说话了。

“那当然了，我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我们家少爷性格纯良，关心他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衣服已经被褪下，姬千夜侧过脸看了小七一眼，小七抬眼便看见那女人好看的侧脸，长长颤动的睫毛，殷红的嘴唇和银灰色的眼睛，在这幽幽灯光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睡意正浓的姬千夜不爽的骂了一句，一只手扯着霁月的衣领子，拉着霁月又躺了下来，趴在了霁月的胸膛。

姬千夜擦干净手，没有再和小七说一句话，只是摇了摇桌上的铃铛。不一会儿，三个年轻的女子轻飘飘的走了进来，跪拜在地上。

“啊……”

“殿下请稍等。”

姬千夜轻声笑了笑，本来一直低头看着霁月，抬起眼瞥了小七一眼，小七虽然不喜欢她，但是被她这么一说吧，心里面还美滋滋的。

小七顿时红了脸，耳朵就像是在灼烧一样，他这辈子，二十多年下来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小七有点接受不了。

第二天早上，霁月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穿着里衣躺在陌生的床上，身着里衣的姬千夜抱着自己，躺在自己的胸口，自己的手臂搂着这女人的肩膀。

小七不做声，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还是有些道理的，你为你家少爷着想，为了他敢和本宫顶嘴，说明你是个忠诚的人，这样的人，本宫很是欣赏。”

“我们家子衡真是很乖呢，好喜欢子衡，长得真好看。”

那些年轻女子起身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小七心惊胆战的走到姬千夜旁边，畏首畏尾，偏偏又不得不行。

“来，子衡，吃口菜，这样会舒服点。”

“殿……殿下，我们家少爷虽然已经到了适婚年纪，可我们家老爷还不急着抱孙子……而且，我们家老爷说了，少爷还小，以前早婚的风俗并不好，最好不要太早接触……嗯……”

姬千夜低声笑了笑，这个关键时刻，小七觉得什么都让他匪夷所思，让他步步惊心，让他草木皆兵。他走到门外，站定在外面，整个人屏息陷入门廊的黑暗中，只等着那些婢女在房间里忙碌完了离开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了，才把耳朵贴到墙上去，可是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小七什么都听不见不说，而且不一会儿，本来透光出来的窗户，突然就没有了灯光，只有一片寂静和黑暗。

“女人？”

姬千夜突然问。

小七抿了抿唇，双手有些发抖，脸蛋也发烫，埋着头转身快步就走出去了。

姬千夜好笑的看着他，“太早接触什么？”

姬千夜哭笑不得，“我说霁小七，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只是休息而已，你的念想可不能这么龌龊。”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呜呜……”

这女人很少会对自己温柔说话，语气这么柔和，更是少见。他好奇的抬起眉头，瞥了一眼，看见姬千夜搂着霁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夹了热菜送到霁月的嘴边，喝醉酒的霁月竟十分乖巧，张开嘴巴乖乖的吃菜，嘴角沾了一点汤汁儿，姬千夜也不嫌脏，拿起绢帕给霁月擦干净，静静地看了霁月好一会儿，随后低头在霁月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小七搓着手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小七被吓得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虽然自己敢仗着自己是霁月贴身的小厮和姬千夜稍微顶两句嘴，但是还是不敢过分的，小七也不是个傻子，傻子才和姬千夜这种阴阳怪气有权有势的人闹别扭。他低着头，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姬千夜温柔说话的声音。

小七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霁月轻叹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这件里衣不是自己的，昨晚的回忆一点点的在脑海浮现。

“嗯？”

姬千夜见他不吱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