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呼吸，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一个正常人坚持五分钟就要疲倦的姿势。

几乎是立刻，小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就连他的要求也诱人又讨厌。

希斯莉睁开眼睛，望着他；小丑于是一并摸了摸她的两只眼睛，特别是被针刺破的那只，似乎格外喜欢。

“看——”他停止抛接的动作, 指了指希斯莉和她的脚边, “这可花了我好久才布置好，一点热腾腾的小烟花，作为欢迎回来的礼炮, 蝙蝠侠会爱上这个的。”

“我很漂亮，不应该被炸上天。”

我要告诉爸爸。希斯莉想, 她轻微地动了动背后就快失去知觉的手。

“小美人。”小丑宽宏地原谅了她的口出无礼, “爆炸是为混沌献上的礼炮, 也是这座城市所需要的。放宽心, 你只会被炸上天，而不是像这座城市里的其他人那样……”他怪异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两道笑声，不肯把话说完了。

她睁开眼睛, 小丑正大马金刀坐在她对面，手里抛着一个遥控装置，轻巧得像在玩杂耍。

梅菲斯特：不你没说我要去对付我自己啊？！

随着他的话, 希斯莉不可抑制地感到了头晕和恐惧。恐惧——这对她而言是一种陌生的情感, 然而它不受控制地向上顶撞, 蛮横地生长，希斯莉几乎是被迫感知到它的，正如此刻, 小丑走过来, 拽着她的头发, 逼迫她去看洒到她脚边的黑色火药和堆积如山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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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红丝带顺着梅菲斯特的心意歪歪扭扭伸出去，抹去了希斯莉脸上的血迹。

从小丑的视角来看，就是红丝带的神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脱离了她在阿卡姆监狱里野兽一样的冰冷和洁净，显得稍稍像人了——就和她那天忽然狂怒一样，小丑再次从她身上嗅到了“人”的气息。

小丑又不是第一天撕毁合约，他当然欣然答应，嘴上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希斯莉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唤醒。

椅子上，黑发的女孩子紧闭着眼睛，满身是血，脑袋歪到一边，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梅菲斯特：（瞳孔地震）

这可听上去像“毒藤女有心爱的男友”一样荒谬的让人大脑宕机，但此时此刻，红丝带确实在静静地注视着椅子上的女孩，即使小丑从未见过她用除了“想要杀死”和当作空气无视的眼神看过任何人。

小丑还在腹诽这个男人是不是什么失败的ai机器人，要么就是哪里制作的假人，没想到他主动开口道。

披着玫瑰皮的希斯莉尝到了本体的血，觉得这个味道像在喝牛奶。短暂地满足了一次好奇心后，她把目光转回旁边似乎随时准备逃跑的小丑。

“我们要韦恩家的那个女孩。”

疼痛感正是从那里传来,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那是一副尖刺蜿蜒的铁荆棘, 此时正捆在她的手腕上, 只要她动一下, 铁荆棘就会缚得更紧, 卡在血肉里的尖刺就会放血越狠。

小丑：。

“你说得有道理。”他在摸完之后，慢慢地说

第42章 恐惧

韦恩家的这个女孩子对红丝带来说很重要，红丝带认识她。

“我不喜欢烟花。”希斯莉半阖着眼睛说。

冷风中，浅紫发的女人面无表情盯着他，眼睛猩红得超过了人类的范畴，身后还漂浮着攻击欲旺盛的无数红丝带。

他大概听出了她忽然变得凌乱的呼吸声, 下一秒便撞进了希斯莉惶然望过来的目光, 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